她能做什么呢？那个时候，她好像唯一在做的，就是劝自己学会接受。

她一己之力，怎么可能扭转得了两个大家族之间的决定。

这样想想，相比一直在为他们的未来努力的林牧野，她好像一直都在得过且过。

“对不起……”

唐映舟声音很轻，但还是传到了林牧野和林老爷子的耳朵里。

林牧野没说话，抿着唇伸手握住了唐映舟不安分的手。

林老爷子望着她，脸上也并没有丝毫责备他的意思。

“这不是你的错。”林老爷子接着说：“我之前说过，这是你的劣势，也是你的优势，你没有必要感到抱歉。”

“嗯。”

林牧野也在一旁应和，同时将身旁女孩的小手握得更紧了些。

其实要不是林老爷子今天的这番话，林牧野也不知道，原来唐映舟的心里有那么多的顾虑和不安。原来他的舟舟看似坚强，但是心里还是柔软而自卑。

哎，这样想想，林牧野就更加心疼唐映舟了。

……

唐映舟和林牧野在病房里待了许久，走廊上的人陆续走了不少，都说家里有事，等明天林老爷子做手术再过来探望。

林父和林母在恭敬地送客，程翰林刚在外面抽了根烟进来，浑身烟味，呛得宋栀随即捏住了鼻子，嫌弃地把他往边上推：“离我远点儿——”

程翰林轻笑着躲开，然后一个人踱着步子去窗户那边放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