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其心，弱其志，常使民无知无欲，使夫智者不敢为也。”</P>
湮金使只是淡淡的晃晃头，所有的负面效果消失，看着他：“小家伙放弃吧，你的实力太差，好好看着他们因你而死，好好懊悔吧。”</P>
“给我破破破，破开啊。”</P>
虚无处的混沌之力近乎沸腾般在体内流转，面孔愈加的苍白，明显是因用力过度导致。</P>
体外不断积蓄着混沌之力。皇天不负有心人，随着咔嚓声响起，被禁锢的身躯再次恢复行动。</P>
趁其不注意，左手两指插向湮金使的双目，一只脚踹向左手。</P>
“敬酒不吃吃罚酒。”</P>
湮金使眼中闪过丝狠厉，接连咔嚓四声，无忧四肢完全无力的垂落，赫然是在这短短几分之一秒内，四肢全部被折断，再无任何战斗能力。</P>
“咚。”</P>
紧接着，如同垃圾般被湮金使扔到地上。</P>
“恢复，快恢复。”无忧忍受着这剧烈的疼痛，脑海中却寻找着可以治疗伤势的经文。</P>
“绵绵若存，用之不勤。”</P>
当默念之后，才发现，自己完全没有任何反应，内视体内虚无，却发现，所有的混沌之力已经全部消耗殆尽。</P>
就在这短短几秒内，丝毫不剩。</P>
“啊，噗。”</P>
不远处，人群中，一名身着府兵服饰的男子忍不住吐了口鲜血，原本粗壮的身躯被捏成树枝般粗细，五颜六色在空间洒射。</P>
下一秒，又是一个。</P>
无忧转动全身唯一可动的脖颈看向他们，众人皆是毫不在意的保持着笑容。眼泪无声滴落，所有的办法都已用尽，却无任何成效，也保不住任何人，心中再无生的念头，恨不得此刻就追随他们而去。</P>
最后看了眼冰儿，缓缓闭眼，脑海寂静下来。</P>
从有意识起到现在，一幕幕的场景浮现，有开心，有快乐，亦有悲伤；有过泪水，有过笑容，有过沉默。</P>
古书？小竹？</P>
回忆中出现那本小黄书，长叹一声，若是没有你，我现在是不是还在柱间镇打猎？过着衣食无忧的小日子？</P>
不过若是没有你，我早已死在了张英等人的手中了。</P>
若是老牛在的话，该有多好，大家都不用死了！</P>
......</P>
“阿嚏，哞。”（谁在念叨我？）</P>
“刷。”（你也有这种感觉？）</P>
一牛一书对视。</P>
“哞、刷。”（无忧那小子。）</P>
“哞。”（这么久了没想到这小子还惦记着咱，没有白白传授他道德真经。）</P>
“刷。”（老牛，我们去找他玩吧。）</P>
“......”</P>
“刷。”（不行啊，那我们看看他在做什么？）</P>
牛首轻点，鼻间呼出青色的雾气，模糊的画面出现，少倾场面清晰起来。</P>
只见一个相貌稍稍成熟的少年躺在地上，眼睛微闭，泪水流淌在脸颊。</P>
“哞？刷刷刷。”（哭了？他受伤了，快去救他。）</P>
老牛闻声，没有做出答复，自己曾经说过最后帮他一次，不会再管他，身为一只好牛，说话要算话。</P>
“啪啪啪。”</P>
小竹不断的翻着自己的页面拍击着牛头。</P>
老牛依旧不为所动，稍稍犹豫后又是一股青气从鼻间冒出，画面如同回放似的不断倒流。</P>
......</P>
“哞，哞？”（嗯，这小子不错，不过对真经貌似毫无领悟，还有他体内怎么会有如此多的混沌之力？）</P>
“刷刷刷。”（老牛，你帮不帮，你不帮我就不理你了。）说完见老牛依旧不为所动，再次挥动着自己羸弱的身躯：</P>
“刷刷刷。”（你想啊，他是这个世界上第三个有道德真经真传的人类，若是未来他能领悟，我们岂不是更容易破开这个空间么，到时候找老家伙的几率更大一分。）</P>
老牛眼中隐约有光芒闪过。</P>
稍稍犹豫，便点点头：“你说的也不无道理，罢了，给你个面子；这小家伙运气好，能遇到你。”</P>
忠义市五行府。</P>
“哼。”一声闷哼从张不念嘴中传出，脸庞上的笑意随着剧烈的疼痛感扭曲起来，黄豆大般的汗珠止不住的掉落。</P>
只见从脚开始，仿佛被搅碎机搅过般，变的血肉模糊化为（省略数字。）此刻正慢慢的向大腿延伸。</P>
“喽啰都死了，就从你开始吧，叛徒。”湮金使淡淡说道，搅碎的速度又变的缓慢了一些，似乎想慢慢的折磨。</P>
反观张不念，除了第一下猝不及防闷哼一声外，之后硬是咬着牙龈，细细听来，齿间传来刺耳的声音。</P>
......</P>
“哞？！”（咦？原来如此！）</P>
众妙空间内，老牛正欲联系无忧准备出手，却发现无忧第一次来的地方，有一个极其微小的洞口，这才明白为何少年能有那般浑厚的混沌之力。</P>
“竟然能打通与众妙空间的联系，看来这个小家伙和我们缘分不浅。”老牛淡淡的笑了笑。</P>
“哞。”</P>
浑厚天成，蕴藏着无限伟力的声音就此发出，顺着那微不可见的小洞直接传到无忧体内虚无处，紧接着......</P>
“这熟悉的气息？”</P>
回忆着以往种种的无忧蓦然睁眼，此刻突然感受到虚无处一股力量涌现，充斥着全身。</P>
体外，整个空间与时间似乎都停滞下来，张不念不断湮灭的双腿不再收到伤害，原本已经明亮的天空变成了青色。</P>
漫天青色，不知绵延了多远。</P>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P>
整个天地间，皆是老牛的声音，浑厚的震耳欲聋。</P>
盗版湮金使双眼保持微睁，瞳孔骤缩，不敢置信的看着只有青色的世界。</P>
青色，这是什么传承？木与水么？</P>
还有这实力足以和自己的本尊相媲美，此地为何还有如此实力强大的人物？</P>
普天之下，能达到如此境界的，不过就那么些人，从未见过甚至从未听过哪方势力有这等人物，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