绅士拿起放在一旁的手杖,轻轻抬了下礼帽,告别了前台后的女士,快步走向了楼梯,恰好与一名正要上楼的客人擦肩而过。
嗯?
正在上楼的克莱恩突然停下了脚步,只觉得刚才同自己擦过的绅士给他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但又很难说这熟悉感的来源。
难道是克莱恩·莫雷蒂原本的熟人?
他的视线在那位绅士上停留了一两秒,不过很快他便意识到这样的行为在保守的鲁恩多少显得有些失礼,再次迈步。
应该不是“我”以前认识的人,否则不会只觉得熟悉,没有具体的印象......他摸了摸下巴,收起这没源头的疑惑,占到了负责接待的漂亮女士前方。
“先生,您是想占卜,还是想加入我们俱乐部?”盘着棕发的女士微笑道。
“占卜是什么价格?”克莱恩注意到棕发女士手边放了一本硬皮包装的花名册,上面写着“会员名单”。
“占卜的价格和您选择的占卜家有关,我们的占卜家有专业的老师,也有部分会员兼任,您选择的对象不同,相应的价格也不一样。”棕发女士熟稔地介绍着俱乐部占卜的收费标准,摊开了手边的花名册,“比如海纳斯·凡森特先生,他是廷根有名的占卜者,也是我们这里的导师,熟悉各种占卜方法,价格也贵一些,需要四苏勒。”
克莱恩扫了眼女士指着的地方,不假思索道:
“那其他占卜者呢?”
“还有布伦顿先生,维娜小姐,他们也是很出色的占卜者,只不过资历和反馈都不如凡纳森先生,”棕发女士翻了一页,有些神秘的笑了笑,“不过布伦顿先生据由他教过的学员说,他的占卜更有神秘氛围,虽然往往不会给出太详细的结果,但都很准确。”
“他和维娜小姐都只需要两苏勒。”
不给出太详细的结果,但都很准确......克莱恩咀嚼着棕发女士的话,微笑点头。
这不就和我家楼下那个假算命的差不多,喜欢用一些模糊的意象和宽泛的问题套顾客的话,然后再给出答案,与其说是占卜,不如说是用心理学一点点挖掘顾客的信息。
唉,我做转运仪式之前还找他算了一次,结果说我什么,这是我提升自我,跨越阶层的机会,什么鲤鱼跃龙门的祥瑞之象......克莱恩点在花名册上的手指颤了颤。
好像某种意义上,那家伙说对了。
“还有......”他本能想跳过棕发女士推荐的布伦顿先生,“还有,我想问一下,为什么这里为什么叫占卜家俱乐部,而不是占卜者,我看刚才你在向我介绍时,都是在用占卜者这个称呼。”
不知是不是对布伦顿的形容展开了克莱恩的联想,他突然换了个话题。
听到这个问题,棕发女士的微笑有些僵硬,但还是耐心解释道:
“因为这样会显得更专业。”
她沉默了两秒了,然后才继续说道:“其实凡纳森先生也提到过类似的问题,他说自己的水平比起因蒂斯和海上活跃的流浪占卜者们,还不足以被称为占卜家,不过布伦顿先生和俱乐部的老板,都认为这样更有利于吸引更多喜欢占卜的朋友加入,所以没有用占卜者命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