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了一个活人!
“程哥!前面有个人!”
两人靠过去,那是一个中年人,穿着很是古朴,粗布麻衣的衣袍,头发也是束起的,正扛着锄头。
她连忙叫住那人:“大哥,这里是哪里啊?”
男人放下锄头一脸怪异的看着他们两个人:“这里是菡萏村,你们是哪个村的?”
“我们是从……”
“这位老哥,敢问今夕何年?”一道温润的声音打断了陈南星的话。
她却并未生气,一脸兴奋的看向来人,正是寻找的沐泽。
中年人瞅了瞅几人,看着沐泽的衣装才慢慢放下警惕心:“如今是嬴朝三十五年啊!”
说着扛起锄头悠哉悠哉往家走去,嘴里嘀咕道:“现在的年轻人是傻了吗?”
陈南星确实傻了眼,一脸茫然:“什么鬼,嬴朝三十五年?这是古代吗?!”
“我们是不是穿越了啊!”
陈南星脑子里掠过自己看过的各种,眼睛一亮道:“那我们是不是身穿!啧啧就凭借咱们这个,搞个产业肯定能做大做强!”
“……”
沐泽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丫头想的真远呐。
傍晚,渐渐微凉。
几人只好找了个破庙暂时住下。
沐泽将最后一块石头垒好,陈南星恰好抱着一捆捡来的柴火从门口走进来,随意丢在地上。
她忍不住搓搓手抱怨道:“冷死了,这天气变化也太大了!”
他也察觉到了这里的气温很不正常,夜晚的温度很低。
程江篱提着几条鱼走进来破庙的时候,就看见两人蜷缩在角落试图钻木取火。
陈南星率先发现他,直接蹦到他面前接过鱼:“程哥你这么厉害,新鲜的鱼啊,咋捉到的!”
程江篱说他去找吃的时候她已经做好准备吃野菜了,没想到居然有鱼,还是新鲜的!
程江篱抬了抬眸,语调散漫:“找到一些辣蓼草,捶碎可以晕鱼。”
沐泽将头从柴火之中缓缓抬了起来:“你这算是活学活用,辣蓼草一般用来做酒曲,味道辛辣,所谓食鱼味在鲜,食蓼味在辛……”
陈南星看着毫无进展的生火工程叹了一口气:“可是我们没有火,也不能吃生鱼吧?”
“谁说没有火?看来只能拿出压箱底的宝贝了。”
说着沐泽从衣服里掏了一会摸出一个荷包,取出一沓符文炫耀似的道:“这是当年师父给我绘制的火符文。”
陈南星脸上一喜,随之有些担忧道:“可是我们用不了灵力,怎么催动符文?”
众所周知催动符文是需要灵力催动的,没有灵力眼前这些也能算废纸。
“虽然我们的灵力在这里用不了,师父的肯定可以用!”
说着取出一张,将符文一撕开,符文顿时自动燃烧了起来,他连忙放在最底下将易燃的细柴点燃。
陈南星张大了口兴奋道:“哇,师父这么厉害!居然撕开就可以用。”
心思暗动,看来得找机会买上几张!
只要价钱到位沐泽肯定会卖!
沐泽全然不知道有人盯上了他的符文,抬手将鱼拿过来,看着已经处理干净的鱼忍不住打趣道:“程总居然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居然还把苦胆去掉了。”
程江篱神色淡淡的,兀自烤着手,听他打趣自己也并未言语,似是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几个鸟蛋递给他。
“我去!程哥,你是小叮当吗!”
沐泽也是一脸懵懂的接过鸟蛋:“还有这个?”
他神色如旧,仿若不是什么大事,语气淡淡的:“嗯,顺手。”
程江篱添了添柴火,沉默半晌才淡淡开口:“刚刚那个人说嬴朝三十五年,你们还记得记载清尘的碑文吗?上面便是记载了赢朝,我们或许在清尘的世界里。”
沐泽烤着鱼疑惑问道:“你这么说的话,确实有可能,明天我们问一问是否存在云深寺吧。”
沐泽从荷包里取出两件披风,递给陈南星一件道:“或许秘密也将揭晓。”
深夜里任何声音听起来都格外清晰。风呜呜的吹着,声音格外大。
陈南星裹着披风睡在火堆旁,沐泽顺势丢了几根柴火放在火堆里。
天气突然越来越冷,破烂的大门被风吹的嘎吱嘎吱作响,肆虐的寒风凛冽灌了进来。
空有灵力护体,许是没有运转起来的缘故,也不禁让他打了一个哆嗦。
沐泽烤着手分析道:“老程,我们是被黑洞吸进来的,你刚刚的猜测可能性很大。”
火光映在那张淡淡的神情上平添了一丝柔和:“关于清尘的故事众所周知,但是我想可能会有隐情,关于神剑的下落或许也和隐情有关。”
“神剑?如今他们已经获得了云深寺的神剑,其他神剑不知下落,”沐泽顿了一下侧头目光落在陈南星的发髻上继续道:“这丫头的一把是我们的底牌。”
“嗯,不知不觉我们都在局里。”
沐泽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第一次觉得自己算卦准不是一件好事……”
“好事也好,坏事也罢,都收下。”
“哈哈哈,也是,你累了一天了,我守夜,你快睡。”
沐泽见他睡下,靠墙盘坐,闭目养神。
深夜空中下起了雪,慢慢地,雪越落越大,鹅毛般的雪覆在大地上。
被门嘎吱惊醒的程江篱,将身上的披风分了他一半:“冷起来了?”
沐泽看着分出来的披风也不推辞了,直接钻了进去:“这风吹的奇怪,太冷了。”
程江篱侧身将陈南星的披风捏了捏轻声道:“或许这就是清尘记忆里的故事,当年也是这样的天。”
他话音刚落没一会,沐泽已经传来轻微的呼吸声来。
翌日一早。
白雪茫茫,触目皆是雪色。
几人醒来的时候,火也燃尽,风仍旧呼呼的吹着,程江篱将火续燃,门口突然出现了敲门声。
咚咚!
一个和尚模样的人走了进来:“阿弥陀佛,贫僧路过,因雪太大,希望借此歇歇脚。”
沐泽连忙道:“请,过来烤一烤吧。”
和尚十分感激的坐在火堆不远处,好奇打量着他们,衣着虽说怪异,但布料确实极为华丽,出口问道:“施主自何处而来?因何住在此处?”
能穿的起这样的衣服的人,为什么会在破庙住下,毕竟天寒地冻的,这里实在不能避寒。
程江篱认真注视着和尚,垂了垂眼眸缓缓启口:“不知大师可唤清尘。”
烤火的男子顿时间诧异看着他,伸着烤火的手也是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