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愤的顿了一下,继续道:“具体什么药我不清楚,但是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另外,过两天有个会定在云深县,你恰好在,我们可以见一面。”
陈庭砚好久不曾有过这种被动的感觉,心里早憋了一股气!
“好!”
挂断电话他恍惚了片刻,廖平试药?
他将陈庭砚的消息分享给沐泽,眉宇间也是疑虑:“廖平能试什么药?”
他不过是做器材生意的,没有实验室也没有研发机构,他实在想不出什么来。
就在两人都怀着疑虑时思索时,李勇带着送检的报告敲响了门。
他将文件袋递给程江篱道:“程总,加急出来的报告,”说完这句,他又继续道:“陈家那边有消息传出来,东方家的人今晚来云深县。”
四大家族之一的东方家,此刻来陈家是为了什么呢?
难道是为了分一杯羹?
他打开报告,突然想起什么来,侧头对沐泽道:“昨天我在陈天葵的卧房还发现一个东西,火盆里有未燃尽的回执单,是临仙局的。”
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不解道:“回执单?难道陈天葵和临仙局之间又存在关系吗?”
如今各方势力都纷纷下场,围绕着陈家,导致他们如今心有力而力不足。
程江篱眸子似墨浓郁,令人看不出什么,分析道:“这个节骨眼上出现临仙局的介入,说明对于陈天葵来说是很要紧的事,”他顿了一下道:“我猜测或许和陈家遗产归属有关,临仙局业务里包括这个遗嘱问题。”
是了,作为政府机构,这些财产的归属权可以通过临仙局认定分配。
沐泽想通这一点,眼底一亮:“所以你昨天才问那两个问题!”
昨天他也没有多想,毕竟没有什么关联,没想到其中还隐藏着这么大的秘密。
程江篱认真看着报告,翻过几页,递给他道:“你看看,里面确实有安神的成分,其中却还有几样无法检测出来的东西。”
沐泽看了起来,良久也没说话,抿了抿唇道:“里面有两样没有毒的中药,但是两者合用就会形成毒药。”
程江篱也注意到,但是颇有些无奈道:“这个无法定罪,毕竟他可以说不知道两个不能一起用。”
随即他用食指点了点纸的某处道:“这几个成分,或许是突破口。”
沐泽若有所思的望着纸,突然想到什么,眼底发出光亮来:“我们可以用千里峰,轻嗅药物,可以追踪药物。”
他又叹了口气说道:“可惜千里峰太难寻找,我们时间不够。”
两人一时拿不准主意,关于线索突然停滞不前起来。
李勇立在一旁没有听出所以然来,但想到一事道:“老板,今晚陈若晗会去参加一个宴会去见什么人,兴许会有突破口。”
沐泽突然眼前一亮,激动道:“兴许我可以夜探陈家,说不定有什么收获!”
是了,陈家。
夜晚。
陈家灯火通明,一对对巡逻的队伍来往紧密,将整个陈家围成铁通一般。
对于沐泽来说这不是什么大事。
空中几个停落,落在了一个阁楼之上。
脑中想着陈家布局,很快找到陈若晗的卧房。
果不其然,卧房的庭院外面站着十几个修士。
沐泽当下更加确认陈若晗的卧室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他飞高了许多,身姿隐在黑暗之中,直接掠到陈若晗的卧房顶上,弯着腰将瓦取下一片。
里面点着一盏灯却没人。
想来应该是参加宴会去了。
沐泽当即用内劲震开屋后的窗户门栓,立马闪了进去。
因为有灯的缘故,只好蹲着身姿打量陈若晗卧室的布局。
陈家的房子是祖宅,建筑风格是古代亭台楼榭的样式,而陈若晗房间布置却与陈家的风格格格不入,全是流行的现代装修风格,一股公主风。
他快速闪到床边,立在公主床旁边,将整个房间一览无余。
思索了一番,找到最为可疑的梳妆台,上面摆放着书和一些文件袋的样子。
他随意翻了翻桌上的东西,没有什么有用的,又小心翼翼地打开柜门,却发现里面放着一个上锁的盒子。
沐泽的声音压的很低,低声呢喃:“什么东西还需要上锁?”
想了想,心思一动,从衣袖里摸出一小节铁丝。
他会这门手艺还是得益于没遇到师父之前的那段悲惨生活。
那群人经常将他打的猎物抢过去,留在厨房烹饪,他就自学成才的对这门手艺有些许造诣。
将铁丝慢慢伸进去,他侧耳听着动静,没一会儿就传来轻微的咔嚓声。
取下锁,他认真看着盒子里面放着的东西,十来本房产证,还有对他和程江篱的调查。
小心翼翼将这些东西取出来,在底部发现一张发黄的纸,什么写着药材,像是什么方子。
右手一抖,手机骤然出现在手里,咔嚓一顿,顺手发给程江篱,又翻看了一下房产证。
都是商业地段的门面,甚至还有五六本在栖霞市区。
他将东西恢复成原样,快速悄然离开。
酒店。
程江篱蹙着眉看着沐泽发回来的图片,又对着手里的报告瞧了瞧,其中几位药都对得上。
陈家。
沐泽立在阁楼,突然看见一群浩浩荡荡的人走过来。
为首的便是陈若晗,身旁跟着一位青年,年纪约摸三十来岁,头发略长,一双犀利的鹰眼,长得平平无奇。
声音不似程江篱那般低沉磁性,反而听着刺耳!
陈若晗面上带着笑,对着那人很是客气。
这人的身份便也不难猜了。
周乾。
他当下决定独自尾随追踪。
即使被发现也没有什么,他对自己逃跑的技能很是有信心的!
陈家阴湿的地牢里关押着一个人。
地牢里散发着浓烈的恶臭味,陈若晗捂着鼻子走在最前面。
白炽灯突然亮起,将整个牢房都照亮,角落里一个女人衣衫褴褛,她的身上有许多恐怖的伤口,腿部的肉已经模糊一片,甚至有白色的虫子在里面蠕动。
陈若晗走进去,目光轻蔑的看着地上的女人。
突然,女人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狠狠往她撞去,就在即将撞到她的时候,脖子间的铁项圈将她限制住,琵琶骨上的铁链被她的动作牵扯流出许多血来。
女人瞪着血红的眼睛,嘴里愤愤道:“你们休想从我身上得到任何信息,陈若晗,你这个贱人,居然敢勾结外人!陈家列祖列宗绝不会放过你!”
陈若晗对此神态自若,似是见怪不怪般,修长的手指捏起女人的下巴,眼底闪过一丝玩味:“我倒是想看一看你怎么不放过我。”
锋利的美甲狠狠掐入女人的皮肤,她微微一笑,随即冷声道:“我陈若晗想得到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