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程江篱已经习惯他的衣着习惯,甚至他偶尔在没有带其他衣服的时候还会将就穿他的衣服。
改变不了,那就改变提出问题的人。
沐泽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将刚刚发生的事都同他说了一遍。
程江篱翻页的动作一顿,眼里似盈上笑意,嗓音却低沉:“地牢里还囚禁着一个女人?”
沐泽捧着已经续满的茶,点了点头:“对啊,周乾和陈若晗似乎对她很重视,想通过她知道陈家所谓的传家宝~”
茶气模糊了他的眉目,他温润的继续道:“许是陈南星头上那个,不过万幸的是他们并不知道。”
程江篱捕捉的却是另一个点,陈南星的母亲已经去世十几年,当年伺候的人也该遣散的遣散,如今突然冒出一个当年服侍的人,看来他们十几年前就在打这个东西的主意。
他突然明白那天的疑问,为什么陈家人会按捺不动,大约问题都在陈家的这个传家宝上面。
沐泽见他发呆许久,也没打扰,而是想到周乾提出的痋术,这个痋术他是听闻过的。
饲养虫为己用,甚至还有一种叫护心痋,需要大量的时间去饲养,关键时候可以救命,如同他给程江篱的那颗珠子一样。
没想到周乾居然接触到痋术,那背后的始作俑者又是如何的强大……
程江篱垂眸定定地看着她,良久,微微皱起眉眼,响起低沉的嗓音:“你的意思呢?”
沐泽低着头,看着掌心已经烫红,端起玻璃杯浅浅抿了抿:“我的意思是想联合陈南星将那个人救出来。”
程江篱低头思考了可行性,半晌抛出一句:“这个事需要从长计议。”
听他这么说,沐泽悬着的心也落了下来,他就怕程江篱不从长计议,那就说明救出来的几率太小了。
程江篱见他发着呆,将手机对着他道:“你还有一个事需要忙,你发给我的药方,我已经查一半,还剩下一半,”他将话说了一半。
沐泽翻了个白眼给他,勾了个手指,摆着傲娇姿态:“还得是我管用吧?”
程江篱愣了一下,又点了一下,不知道是回应他的话,还是拜托他。
他将书和纸都给他:“你认真找,我还有点工作处理。”
其实他把今日的工作已经处理完,但是关于陈庭砚给他透露廖平的消息,他还需要部署查阅一番。
翌日。
浮云淡薄,微风轻柔。
程江篱早早起来,下楼就瞧见自己的好友立在酒店门口。
陈庭砚。百灵集团董事长。
此刻他西装革履,头发理的稍短,给人一股很利落的感觉,俊逸的脸上带着笑意,声音却很低:“我说老程你怎么在这云深县乐不思蜀,我来了才知道还是你会享受。”
程江篱见他打趣自己,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哪知陈庭砚向后退了一步,伸出手来。
程江篱眯了眯眼,没好气的握了上去,压低了声音:“你这是闹哪出?”
陈庭砚公式化的握了握手,眼底闪过一抹狡黠:“程总,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程江篱淡淡收回目光,随即敛去笑意,瞬间一脸严肃,俨然认识但不熟的模样。
陈庭砚目光落在不远处的车,跟着他回了酒店才整个人放松了下来:“老程,我被人跟踪了。”
程江篱给他倒一杯水递给他,微微偏头,低沉的嗓音道:“哪方的?”
陈庭砚接过他的水,摇了摇头:“最近发生的事太多,我本来想趁着这次开会来和你通通气,没成想刚下飞机就感觉有人跟着我。”
程江篱愣了好半天,终于皱了皱眉:“你不知道哪方势力,所以演了那一出?”
陈庭砚将有些烫的茶搁置一旁,仿佛好笑似的望着他道:“我与你见面可以说是生意上的往来,因为我发现这个人不是廖平那边的。”
说完这些他才想起来道:“沐泽呢?”
“去陈家了。”
陈庭砚挑了挑眉看着他,玩味一笑:“哪个陈家?”
有毛病……
他已经习惯陈庭砚偶尔的不正经,摆了摆手道:“我与你谈过的,陈南星家,其实我一直有个设想。”
陈庭砚见他这么说也恢复正经,一副愿闻其详的姿态。
程江篱徐徐喝了一口冷茶才不紧不慢道:“沐泽答应故人的一个承诺,如今这个故人身体病入膏肓,我想帮他孙女守住属于她的东西。”
陈庭砚听他这么说也算明白了,捏起杯子喝了水直截了当道:“意思是守住财产,并且盘活,是这个意思吧?”
程江篱点了点头,跟聪明人谈话果然省事一半。
“不过老程,我们是商人需要有所图,总不能让咱几个兄弟搞慈善吧?”
陈庭砚的话说的很直白,没有弯弯绕绕反而让人很舒适。
“自然有所好处,准确来说,为我们提供了很大的市场。”
陈庭砚一听眉宇间舒展,随后一笑:“说来听听。”
“我们守护陈家,陈家庇佑我们进军修仙界,感兴趣吗?”
他笑意淡淡,嗓音却难得的如春风般温和。
陈庭砚自然听程江篱提过修仙界的事,原本闲适的神色化为兴奋:“当真如此的话,苦点累点无所谓。”
主打抱团取暖,做大做强!
谁还嫌弃钱多。
其实这是程江篱规划陈南星得到自己应得的东西以后怎么办。
她从未插手过家族的产业,于是他便思考如何真正的能帮到她的心思,便想到了合作双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