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什么不放心的，是怕书包扔到了别人家，还要你去帮他们跑一趟。”</P>

老三没再讲话，接着手背在后面，和哥哥一起走出了院子。</P>

齐凤站在门口，等着他们脚步声走远了才回去。</P>

刘河见到她就问，“院门的门栓上好了吧。”</P>

“上好了，你不用操心。”</P>

刘芸在边上伺候着，等爹把脚擦干净了，赶忙去端盆，</P>

“袜子我来洗，你们先休息吧。”</P>

齐凤拉住了她，“不用洗了，还有一双新的，明天早上拿出来穿。</P>

天暖和了，也该换一双薄一点的了。</P>

只怕你爹不高兴，是脚捂的。”</P>

刘芸笑了，听娘讲话，虽然爹没有答应，可还是像打情骂俏似的，让她看着都有些羡慕了。</P>

等她把堂屋的门栓，也从里面栓上之后，再回头，爹和娘已经一起坐到了八仙桌上。</P>

娘趴在他旁边，很小声得问，</P>

“你和三春是不是讨论过？”</P>

刘河望着剩下的那盒香烟，叹了口气。</P>

“都讨论快一两年了，可光讨论没有用啊。”</P>

“是不是木料还是很难弄到。”</P>

“不是木料的问题。”</P>

刘河抓抓头发，齐凤赶忙伸手，把他肩膀上的头皮屑给拍掉了。</P>

等她手离开了，他才接着解释，</P>

“是燃料，是我们要是想把竹子留下了的话，燃料不够用啊。”</P>

齐凤思考了起来，</P>

“你要是想把竹子留下了的话，我们是不是可以买一点柴火。”</P>

“买柴火有什么意思？”</P>

刘河居然对这个想法很鄙视，鄙视完了之后，又朝刘芸看了一眼，指指位置让她坐，</P>

“建设来的时候，讲的有些话，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到。</P>

就是他们厂里，有几千人，开水都不需要自己烧，有一个锅炉房专门是烧开水的，不光喝，整个厂的人洗澡要够用。</P>

还有一种煤球炉子，我们这里见的少，但我看县城里面，也有人用。”</P>

刘河迟疑了一下，看看齐凤，“我们要是烧煤的话，是不是就可以不用柴火了。”</P>

“你讲不砍柴火了，是不是？”</P>

齐凤兴奋得把男人的胳膊拉住了，</P>

“我都让柴火累坏了，砍要忙，晒也要忙，我们这里雨水还多，有时候刚想拉开晒一晒，又落雨了，忙不迭回来收。</P>

炭堆了一筐又一筐，一到冬天路都不好走。</P>

你讲，我们什么时候用煤，我不想再弄这些破玩意了。”</P>

“没有这么快。”刘河又叹了一口气，“我也就是这段时间才开始想，用煤是个不错的办法。</P>

可我们要用煤，得去县里面买，路不好，煤拉回来，路上绳子散了，会洒一地便宜别人了。</P>

所以我有时候不想出去，出去看好些东西我们都能做，但回来的时候，一看到我们没有电，还是这个路，烂成这个样子，我就没信心了。”</P>

齐凤的手在桌子上，轻轻得想要收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