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祭?”
突然,后堂的左吴闻声出来,二话不说,一把扯起赵时台的衣襟,众人见状,纷纷上前去拉住左吴。
左吴指着赵时台臭骂道“你这个畜生!你不是说没有查到凶手吗?”
“我,我也不想这么说啊”
“你这个畜生你还我女儿命来!”
左吴越说越激动,甚至伸手死死的掐住了赵时台的脖颈。
“够了!”颜汐芸愤怒的大吼道。
众人闻声,便很快安静下来,衙役们拉开赵时台与左吴,回头看着发怒的颜汐芸。
颜汐芸瞪了眼他们两人,接着百般无奈的说道“赵时台,我想你隐瞒此事的理由不单单只是因为这样吧?”
“下官”
“既然你曾找到过他们,那你肯定还记得路。白崇义,集合府上所有人,这一次,本大人一定要把他们一网打尽!”
话音刚落,颜汐芸说干就干,转身就要跑出府去,这时侯,御景司一把将她拉回,
颜汐芸看着他问“你干嘛?”
御景司牵着她的手,轻声问道“咱们府衙上的衙役全部加起来也才一百多人,赵大人府上衙役是我们的两倍,连他都败下阵来,我们要是冒然前去,结果如何我想你应该清楚!”
“那我应该怎么办?!”颜汐芸冲着御景司怒声质问道“再有三日就是亥月了,你怎么就确定他们一定会在亥月那日才会活祭?”
“汐芸,你没事吧?”
此话一出,颜汐芸目光一怔,接连后退几步。
“对不起,我只是”
我只是太想抓住凶手了!
忽然这时,御景司一把揽过颜汐芸,将她抱在怀中,见状,颜堇年撸起袖子就要上去阻拦,
“御!”
不等颜堇年把话说完,竹酒立马捂住了他的嘴,架着他走出公堂。
颜汐芸将头埋在御景司的怀中,她想,如果她出嫁那日也有这样一个人出现,便好了
片刻,她推开御景司,看着坐在地上一脸后悔的赵时台,问“他们为何要活祭那些人?”
“因为传说!”御景司说道。
颜汐芸抬头看着他,这时候,御景司接着说道“关于血蝶的传说中,那个道人死前的最后一句话是,可以用活祭的办法重新唤醒他。”
“重新唤醒?什么意思?”
“我想,那些凶手可能是迷信了这个传说,想要故意唤醒那个道人吧。”
“太过分了”颜汐芸听着,默默的攥紧了拳头,“可是他们的目标既然是为了活祭,那为何又要杀害付姑娘?”
话音至此,孟冲和刘二虎便带着付老板来到府衙。
颜汐芸远远瞧见,付老板的脸色还是苍白的,眼圈也哭的红肿了,毕竟丧女之痛,换做谁谁也承受不起。
颜汐芸见状,便赶紧吩咐王肆“快扶他坐下!”
王肆搬来椅子,三人搀扶着付老板勉强坐下,付老板的怀中还抱着自己女儿生前的衣物,目光无神,十分低迷。
如果那日我没有重生,想必父亲,也会如此吧
一想到这儿,颜汐芸的心就揪紧了,她走过去,慢慢蹲在付老板的身旁。
见状,堂上众人都纷纷惊讶。
自古以来只有百姓跪大人,却从未有大人跪在百姓面前的,
“汐芸”御景司想要上前搀扶她,却被颜汐芸抬手打断。
“付老板,当日的情形到底是怎样的?”颜汐芸哽咽做声的问道。
付老板闻声瞥眼,当他看到颜汐芸的那一刻,瞳孔瞬间放大,紧握住她的双手嚎啕大哭了起来。
“付老板,人死不能复生,你请节哀!”
“大人,小人”
“你且放心说,我一定会抓住凶手,替付姑娘报仇的!”
付老板倒吸一口冷气,抬起头擦去眼泪,慢慢平复心情,说道“那日,我听见女儿大声呼救的声音,便出来查看却没想到,小人寡不敌众他们把小人打昏之后,小人就不清楚了,等我再次醒来,我的女儿就命丧黄泉了”
付老板说着,再次想起付姑娘死的场面时,情绪又一次的崩溃,
颜汐芸起身并擦去眼角的泪,回过头看着白崇义问道“付姑娘的尸身可检查过了?”
白崇义拱手相礼,说道“回大人,已经全部查过了。付姑娘是被凶手划破了脖颈和手腕,失血过多而亡!”
“我记得付姑娘死时,是被凶手扒光了衣物,那她”
白崇义闻言,叹口粗气,微微点了点头。
可想而知,付姑娘在面对凶手残忍的手段下,临死之前有多么的痛苦无助。
这些凶手,抓人活祭还不够,还侵犯姑娘贞洁,无论哪一条,按律当斩,都不足以平民愤!
“赵时台,除了血蝶一事之外,你还隐瞒了何事?”
赵时台心虚的低下头,御景司接着紧逼道“昨日你见付姑娘血流成河的场面,好像没有丝毫的惊讶,想必此事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吧。”
“赵时台!你是不是和那些凶手狼狈为奸,你到底还要害死多少条无辜的人命!”被衙役们拉到一边的左吴情绪激动的,指着赵时台臭骂道。
颜汐芸转头看向他们,瞥眼示意他们将左吴先带下去。
紧接着,颜汐芸拾起血蝶放在手中把玩,她用手指在血蝶上来回摩挲,接着不屑的一笑,说道“什么血蝶,不过用是红颜料涂在上面,营造一种是血的假象。”
说着,颜汐芸还故意放在鼻边嗅了嗅,道“恩,还有颜料的气味,你要不要闻闻?”
赵时台摇摇头。
颜汐芸冷笑一声,举起手,故意将血蝶从高处落下,血蝶落在地上的那一瞬间,上面涂染的红颜料竟有一块被摔裂了出来,
见状,御景司便质问道“对此,你还有什么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