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结束,姒霓冷着脸走进堂内,颜汐芸目光随着她移动。只见她走到高坐面前,从身后抽出双刀来,接着劈刀落下,挂着那幅半画的墙便立马被破开。她收起双刀,俯身在石块里寻找着什么,随后拿着寻找的东西走到颜汐芸的面前。
颜汐芸吃惊的盯着她手中的白玉玉佩,姒霓将玉佩递给她,并说道“大人,这便是他留在这个世界唯一的东西了。”
她接过玉佩看了看,除了表面上的灰尘以外,玉佩保存的十分完好。
“长姐,玉佩上面好像有隐隐约约的图案!”颜堇年眼尖,指着玉佩表面说道。
颜汐芸听后,用手指摸了摸玉佩的表面,有十分明显的凹凸感,她又将玉佩对着天空举着,说道“好像是一个佛像?!”
姒霓摇摇头,默默的答道“不知道。但这玉佩是他唯一告诉我的线索!”
“仅凭一块玉佩如何判断冤情?”
“实不相瞒大人,属下曾利用职务方便,暗中调查过他的家世。”说着,姒霓从怀中拿出了一封书信来,“暗卫规矩,没有王爷的允许和命令,属下不得私自接触官府县衙。所有,为了方便大人调查,属下已经将关于他的事情,汇总,全部写在了这封信上。请大人查阅!”
颜汐芸接过信,随后,姒霓便恢复了冷漠的样子,略过了他们,直径离开了这里。
孟冲盯着姒霓离去的背影,指着她说道“大人,这人也太不懂规矩了吧!”
“你以为谁都跟你似得?人家是暗卫!武功高强,常出没于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刘二虎拍拍孟冲的肩膀,冲他不屑的说道。
孟冲见他嚣张,一副什么都懂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
他猛地用力推了一把刘二虎,张牙舞爪的冲他说“你装什么书生!刚才看见条蛇,你比猴子跳的都高!”
“说的好像你不惧怕蛇一样!你看看你这五大三粗的样子,一条小蛇就把你吓得浑身打颤!”
“你骂谁五大三粗呢!你才五大三粗呢!老子好歹也识过几天字!不像你,大字不识,还不懂装懂,冒充什么书生!”
“死胖子,你今天非得和我打一架才舒服是不?!”
“老子怕你啊!今天老子不把你打的五大三粗,老子名字就倒过来写!”
“行了!”颜汐芸看着两人僵持不下,突然冲他们大声怒斥道。
见状,两人便噤了声,但身体依旧不服,还在互相推搡着。
也不知道御景司他们查的怎么样了?还有那尊金像
“长姐,我们现在怎么办?”
“她曾救我一命,我相信她。我们先回府吧!”
“是,大人!”孟冲、刘二虎异口同声道。
半个时辰之后,众人才平安回到府衙。颜汐芸刚刚走下马车,顿时,倾盆大雨再次落下。
见状,刚好在大堂的白崇义,赶紧撑起伞,将她接过。
颜汐芸微微提着裙,略显着急的问道“那尊金像查的如何了?”
白崇义答道“大人,那并非金像,而是用一种世间少有的金箔,风干而成!其内实则为一尊青铜神像!”
青铜神像?!
闻言,颜汐芸便拿过白崇义手中的油纸伞,着急忙慌的跑去后堂,想要查看金像。
与此同时,君如轩正坐在房中目不转睛的盯着聂子文刮金漆。他身旁的侍监闻声向门外探头了一眼,接着便对他附耳轻声说道“王上,大人回来了!”
闻言,君如轩立马从凳子上弹起,激动的看向门外。正在这时候,颜汐芸撑着那把釉色的油纸伞跑了进来。
“王王公子?”她看着突然到来的君如轩,有些不知所措。毕竟她瞒着君如轩请来了聂子文,而现在被发现了,她就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君如轩见她紧张的样子,便温柔一笑,说道“你寻找聂子文,为何不通知我一声?”
“王公子,我”
“噗嗤!看你紧张兮兮的样子,我逗你玩呢。我知道你是为了尽快破案,不得已才会瞒着我请来聂子文,我也是今日才知道,原来他和靖王身边的侍卫竹酒,是亲兄弟!别说一个聂子文了,就是北院和监司,只要你需要,我便立马下令,让他们随你所用!”
呵,呵呵
不知道为什么,君如轩这番抒情的话语,令她感到很不自在。不仅如此,她还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这时候,聂子文走上前来,对她拱手行礼道“颜大人!”
闻声,她这才回过神来,看向聂子文,又看向他身后的金像说道“聂大人,我听说金像实则为一尊青铜神像?”
聂子文点头答道“正是!不仅如此,在神像上还有些许青苔,和与石头碰撞摩擦后留下的印记!”
闻言,颜汐芸便赶紧走到神像的面前,她顺着聂子文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确实在神像的头部后面有许多剐蹭的印记,在神像的身上也确有一些地方长着青苔,想来,必定是在水中待了许久。
不过,如果那个山匪是为了销赃,才将这神像投入水中,顺着河流又来到这里打捞上岸的话,那神像上并不会留下这些青苔的。所以,这神像在被山匪发现之前,早已经沉在水中了!
这怎么会呢?!
既然这尊神像并非用金子打造而成,只是用金箔贴在了神像外,又怎会遇水不溶?反而还会让被包裹的神像长出青苔?
“聂大人,你说此金箔乃是世间少有。那请问,金箔遇水可会融化?”
聂子文思索了片刻,便对颜汐芸说道“回大人,这尊神像是被直接倒上了金箔融化后的水,再用热气风干而成,其已经与神像紧紧的粘在了一起,所以下官想,并不会轻易融化!”
颜汐芸:
“但,方才下官在检查神像的时候,发现在神像的底座,并未淋上融化后的金箔。所以,或许正因为此,神像才会有些许青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