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
竹酒一脸不相信的问“真的假的?我们离开的时候,他们可还在自盂呢!”
颜堇年激动的拍拍桌子,质问道“你有见过哪个土匪是穿着官靴的?”
话罢,三人齐刷刷的回头盯着那五人的靴子,紧接着转回头来,竹酒略显吃惊的说“还真是官靴!不对,你怎么知道一定是他们?万一是他们打劫了路过这里的官员或是府衙中人,抢来的官靴呢?”
被竹酒一番质问,颜堇年一时语塞,竟回答不上来。他摆摆手,坐回自己的位置上,不耐烦的说“你,你们爱信不信!”
话音刚落,瘦子端着四杯茶水送来他们的面前。
“几位慢用!”
三人面面相觑,不敢轻举妄动面前的茶杯。然而,颜堇年却端起茶杯,一饮而尽,三人想拦却根本拦不住,转眼间,他茶杯中的水立马见了底,只有一些附在杯壁内的茶叶。
他高举茶杯,高声说道“再给小爷来一杯!”
见状,三人也是无可奈何。
就连躲在树上偷偷注视着他们的姒霓,也是眼含无奈。
休息了片刻之后,三人便要起身离开,离开时,颜堇年已经喝了不知是多少杯的茶水了,方才那个瘦子干脆将茶壶摆在他面前,让他慢慢喝。
颜汐芸此时也是有些羞红了脸。
竹酒一把夺过他的茶杯,瞪着他说“别喝了,该赶路了!”
颜堇年夺过茶杯。一副不怕他的样子“那么急着走干嘛?再喝点!”
“颜堇年!”
“你让开!”颜堇年恍恍惚惚的起身,看着眼前的竹酒渐渐变成了一个、两个“哎?你别动啊!你动着干嘛啊?”
竹酒看向颜汐芸和御景司,有些不解的问“我,我没动啊!”
“恩?你怎么变成了,这么多怎么有这么多个竹酒?”
话音还未落,颜堇年就彻底趴在了桌上。
“颜堇年?颜堇年!”
“堇年?堇年?”
见状,竹酒立马拔出剑来指着茶棚里的五个男人质问“你们究竟是那路的土匪,竟敢在此兴风作浪?”
颜汐芸一直唤着颜堇年的名字,可颜堇年却倒在桌上呼呼大睡。
这时候,只见那五个人凑了上来,他们慢慢的向竹酒他们逼近,见状,姒霓从树上跃下,第一时间将颜汐芸护在身后,并紧握双刀。
“我们”
气氛凝聚,开始令人紧张。竹酒紧握着剑柄,手心的冷汗渐渐冒出,同样,姒霓也是如此。
只见五人之中那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站出来,一边摘下帽子,一边说“我们是清云县府衙中人!”
“什”
话音未落,只见五人摘下帽子,颜汐芸皱起的眉头渐渐舒展,眼中的愤怒变成喜悦“孟冲?王与辉,王肆?怎么会是你们?”
孟冲兴奋的说“大人,我们听自盂的杨大人说,太后封您为钦官,将您派来了凤郡。我们几人便连夜赶程前来这里等待大人。”
“你们就这样突然走了,那清云县的百姓怎么办?”颜汐芸时时牵挂着百姓。
王肆答道“大人放心,那张媒婆的小儿子现在成了府衙里的捕头。整天带着人巡街,保护百姓们的安全!”
“大人,我们一直都想跟着大人继续查案!即便是不再查案,但只要能跟着大人,我们兄弟几人也心甘情愿!”王与辉抒发情绪道。
被五人无条件信任的颜汐芸,心中感到十分的开心。
她转头看了一眼御景司,在征得同意之后,便对五人说道“那好吧,从今天开始,你们便跟着我。”
五人闻言,兴高采烈的异口同声“多谢大人!”
“那个……”颜汐芸指着身边的呼呼大睡的颜瑾年。
刘二虎笑着解释道“哦,大人放心!属下在他的茶里参了些酒,谁让他刚刚那么嚣张的,给他个教训!”
颜汐芸笑了笑。
见是一场误会,竹酒才和姒霓收起刀剑。
御景司对众人说道“好了。汐芸,待会天色晚了,我们可就不好赶路了!”
“嗯……可是,可是我们的马车只有一辆,瑾年又醉了酒。这么多人,我们该如何赶路?”
话刚完,刘二虎就说道“大人放心!我们都是骑着马来的,只是为了掩人耳目,将马都藏在了茶棚的后面!”
“原来是这样,如此一来,我便放心了!”
随后,竹酒和孟冲将颜瑾年抬进了马车里,其他人将马从茶棚后面牵了出来,众人这才又开始赶路。
一时半刻后,在天色快要临近黑夜之前,众人才终于赶到了凤郡。
此时,颜瑾年还未醒酒。
颜汐芸从马车上下来,她看着凤郡残破的大门,和空无一人的街道,感觉到有些荒凉。
御景司走到她的身边,推开那扇残破的大门,陪着她一起走进去。
大街上一片狼藉,两边的房屋上也都贴满了道士除妖的符咒。
难不成墨清所说的阴兵借道真的存在?如果不是,那这些符咒又是为了谁贴上的?
可能因为没人敢出门,街上灰尘扑扑,稍有微风刮过,便会带起灰尘,吸进颜汐芸他们的嘴里。
竹酒牵着马车走进,车内还未睡醒的颜瑾年还不知发生了何事。
这时,颜汐芸突然发现有人在前面烧纸钱,便想要走上去询问。
可她还未走拢,便听见那个老妇人嘀喃道“死人死路,活人活路……”
其中的深意,不想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