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真凶(2 / 2)

“汐芸,刘仵作是府衙中人,若是他出了什么事,想必会闹的沸沸扬扬,人尽皆知。”御景司看着颜汐芸接着说“我们不妨去问问凤郡的百姓,找找那个女子究竟姓甚名谁,家住何处!”

“对啊,还有凤郡的百姓!”欣喜过后的颜汐芸话锋一转“堇年,你和竹酒墨大人留在驿站,我和御景司去问问百姓!”

“长姐”

不等颜堇年把话说完,颜汐芸就拉着御景司已经离开了驿站。

墨清淡定的坐在原位,继续品尝手中的茶水。颜堇年十分不满的盯了盯墨清,随后撇过眼坐下。

离开驿站后,颜汐芸忽然想起凤郡的百姓不信任他们,非但如此,还老是躲着他们,根本就无法找到一个人询问。

御景司看出了颜汐芸的疑惑,便对她说:“除了百姓还有衙役,若是百姓们不肯说,我们去东山找衙役便是!”

御景司的话给颜汐芸打了一剂定心针,她点头答道:“好!”

话音落下不久,那个奇奇怪怪的老妇人忽然再一次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见状,颜汐芸跑上前去想要询问她:“老婆婆”

老妇人闻声扭头,脸上有些许不悦:“怎么又是你们?看来你们真是不愿走了?”

“老婆婆。我是奉命前来查案的钦官,查清此案还百姓一个太平的生活是我的职责!虽然我不明白您为什么一定要赶我们离开,但是即便如此,我也绝不会放弃你们,誓必解开此案!”

老妇人转过脸,皱皱巴巴的脸上写满了不满意:“老妇人我已经将话说尽,你们若是不愿走,我也没办法。”

见老妇人要走,颜汐芸立马上前拦住:“老婆婆,我想要请教您一个问题!”

老妇人冷笑一声:“我一介妇人,又老又丑,手脚又不灵活。怎能为大人解答疑惑?”

“这个问题,只有凤郡的百姓才能将答案告诉我!”

闻言,老妇人的眼眸微微一瞥。

颜汐芸想起刘仵作死的事情,思前想后,还是决定不要将刘仵作的死告诉老妇人。于是,她便问道:“我去过刘仵作的家中,我听说刘仵作曾被府衙关押过一月,原因就是迫害少女。而如今我想知道有关那个少女的事情,不知您可曾听说过此事?您又认识那个少女姓甚名谁吗?”

听到刘仵作三个字时,老妇人交叉放在背后的双手下意识的掐了掐。当她知道颜汐芸在打听那个少女的事时,她布满了血丝的眼神变得悲伤起来。

“大人为何要打听此事?莫不是刘仵作出了事?”

颜汐芸被老妇人忽然一抬的眼眸怔住,见状,御景司走上前来搂着颜汐芸说:“刘仵作死了!我们要查出杀了他的凶手!”

“你说什么?他死了!”

老妇人表现的震惊,可御景司听着,眉头不禁一皱。

接着,老妇人说道:“刘仵作当年风流,或许是哪个青楼女子不愿,被他强行了吧。老妇人我身体不好,所以老伴儿和女儿在世时,家中一切都是老伴儿和一个女儿操持。老妇人我不爱闻窗外事,只知刘仵作曾想做官,后来缕考落榜,回到家中继承了祖传的看尸手艺!再后来媒人曾为他介绍婚事,可他好吃懒做,并且变得风流成性,这桩婚事也就不了了之。每到发了月俸后,他便要去青楼好好玩上一番!”

颜汐芸听着,并认真的思考。

而御景司却忽然问道:“方才您说两耳不闻窗外事,不知您又是如何知道刘仵作风流成性的?甚至知道,刘仵作在发了月俸后,第一时间便会去青楼找乐?”

老妇人微微一愣,很快便反应过来答道:“你这是在质疑老妇人我?哼,刘仵作曾在青楼大闹一场的事情,凤郡人尽皆知。老妇人我当然也知道!”

真的吗?

御景司在心里冷笑了一声,随后笑笑:“原来如此,是我多心了!”

说罢,老妇人绕过两人远去。

御景司和颜汐芸站在原地,商议着此案。两人都未注意到远去的老妇人,时不时的瞥眼盯着他们。

老妇人转过头,一脸严肃的朝回走着。她想到刘仵作的死,嘴角不禁浮起深意非常的笑容。

很快夜幕降临,颜汐芸等人都在驿站休息,老妇人离开家门,特意看了看驿站内的众人,确定他们每个人在,才满意的转身离开。

老妇人一手挎着菜篮,她来到孟冲和刘二虎的面前,笑着说:“二位大人累了吧?来来来,这是老妇人亲手做的小菜,还买来一些好酒。大人请用!”

孟冲和刘二虎互看一眼,对老妇人的到来感到有些疑惑。

老妇人见状,便接着补充道:“二位大人放心,是颜大人差老妇人来给二位送吃的的!”

“大人送来的?”

听见是颜汐芸叫老妇人送来的,两人的戒备心才放下,安心的坐下来享用晚膳。

两人喝了点小酒,然而,当一杯酒刚下肚的那一刻,两人就中了老妇人的迷魂药,晕倒了过去。

老妇人得呈的冷笑了一声,从两人中间走过,上到东山。她来到乱坟岗,躲在无字墓碑的后面。

片刻,一个鬼鬼祟祟的男人牵着他的妻子跑来这里,两人都背着鼓鼓的包袱,男人的眼神躲闪,十分小心。

男人的妻子挣脱掉他的手,不耐烦的抱怨:“哎呀,我们到底为什么要跑啊?死的是刘五四,干我们什么事?”

男人则害怕的声音颤抖道:“我求你了小姑奶奶,你先和我离开这里再说行不行?”

说罢,男人又抓起妻子的手,可女人还是将他甩开:“我不走!你要是不说清楚这之间的关系,就是打死我我也不走!”

男人没办法,只好说道:“你可知道刘五四为什么忽然要辞去仵作一职?那是当年的那件事!你别忘了,刘仵作在家供那女人的牌位是为什么!现在刘仵作死了,我们要是再不走,下一个死的就是我们了!快走快走!”

话罢,女人这才不情不愿的跟着男人离开。

然而两人刚准备起步时,老妇人就从无字墓碑后出来,虽然漆黑,但是男人一眼就认出了老夫。

“你,你是你!”

男人将妻子护在身后,老妇人慢慢从腰间拿出一把菜刀来:“我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你来了!”

“你,你不要过来!不要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