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不在乎。”御景司忽然打断竹酒的话,“本王不管她是否真的会武,只要她在本王身边,本王一切都不在乎。”
话虽如此,但竹酒还是为了御景司的安全着想,告诉他:“王爷,你和颜大人是两厢情愿没错。但是老爷和夫人临终前嘱咐属下,一定要照顾好王爷!所以依属下看,还是先派人去暗查,究竟是什么人教了颜大人这一身武功!若那人对王爷无害,也是好事!”
御景司这才听明白竹酒的意思,他微微一笑说“你是担心教会她武功的人,可能会是与本王有仇的人?本王明白你的想法,若你真的要查,本王不拦你。但是这事别让汐芸知道,否则她定会觉得,本王又在怀疑她了!对了,若是你要查,顺便也查查救了我们的那个男人是谁!”
“王爷放心,属下明白!”话罢,竹酒话锋一转,问:“王爷,那现在我们还要去颜府吗?属下知道王爷定是想去看看颜大人的!”
谁知御景司忽然改变了主意:“改日吧。御医说堇年离家出走才回来,眼下汐芸肯定不会想要见本王,我们先回府!”
“一切听王爷的!”
与此同时,颜府内
颜汐芸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了床上,她坐起身,倚靠在床边。
这时候,颜堇年忽然走进房间,他将手中的参汤放在桌上,转身过来,忽然跪在了她的床边。
“堇年?”
颜堇年痛哭流涕,声音如鲠:“长姐,是堇年错了!堇年不该离家出走,不该去伊人阁鬼混,不该丢下爹娘不管,害得爹娘担心。长姐,堇年知道错了!”
颜汐芸心疼的看着他,她眼圈泛泪,问:“你可看见我留给你的信了?”
颜堇年点头如捣蒜:“看见了长姐要嫁去番州,堇年离不开长姐,追出去十里地后,就去了伊人阁。”
“堇年,你起来!”
颜堇年却摇头,不肯起身。
“都怪堇年,都是我不好,才让长姐急晕了过去!”
颜汐芸将双腿从床上放下,缓慢起身,欲上前扶起颜堇年。颜堇年见状,连忙站起身搀扶她。
“长姐你受伤了,不能下地!”
颜汐芸手抚上颜堇年的脸,满眼心疼的看着他:“堇年,长姐怎么会舍得责怪你呢?你是娘,留给我唯一的念想了。”
“长姐咳呜呜,长姐”颜堇年紧紧抱着她,靠在她的双膝上。
颜汐芸宠溺的抚摸他的头,语重心长的对他说:“为了救爹娘,长姐不惜一切的拼命赶回了上京,你知道吗?长姐在受伤的时候,去鬼门关走了一遭,长姐见到了我们的娘,我们的亲娘!她说她想我们了,她说,她看见我们过得好,她也就能安心了堇年,娘走的时候,你才刚生下来,娘说,她这辈子唯一遗憾的就是没能亲眼看着你长大成人,还没来得及让你喝上一口她的母乳,就丢下你不管了!”
“长姐,你别说了”颜堇年抬起头看着她,“长姐会长命百岁的,绝对不会不要堇年的!”
颜汐芸温柔一笑,忍泪水从她脸上滑落,
“堇年,人都有生死。长姐有一天会嫁人,会老去,会死,这是人一生的轮回,躲避不了。这一次,你扔下了爹娘不管,离家出走,若是有一日,长姐离开了人世,你岂不是还要随长姐离开?”
颜堇年泪流满面,如鲠在喉:“长姐,我错了”
颜汐芸倒吸一口冷气,接着说:“若有朝一日,我真的离开了爹娘,那他们的身边就只有你了!”
“长姐,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颜汐芸为他抹去眼泪,笑笑:“幸好这一次,爹娘是有惊无险。好了,不哭了!从今以后,你一定要记住我的话,无论何时,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一定要顾全大局之后再做决定!”
颜堇年点头如捣蒜:“知道了,长姐,堇年发誓,再也不会下一次了!”
话罢,颜堇年再次扑进了她的怀里。
眼下一月已过,番州却毫无动静。
若是真被太后说中了,温煜喆是绝对不会放过我的,早点做好赴死的打算,也好。
只是心中,还存有一丝遗憾!
当日,入夜
救走了御景司的那个男人,又突然出现在了颜府的房檐上。
他转身跳进院内,熟门熟路的直接来到了颜汐芸的房间,他轻手轻脚的推开房门,走去她的床边。
他伸手,想要轻抚她的脸,却又忽然顿住了手。
忽然,他俯身下去,在颜汐芸的额头轻轻落下一吻,接着轻声的说:“你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他留下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后,便又转身离开。
他前脚刚走,谁知道颜汐芸立马醒了过来,她坐起身,看着房门哭泣。
她似梦非梦一般的,抚摸自己的额间。
“御景司,是你吗?你真的回来了吗?”话还未完,她就忽然紧紧的捂住了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与此同时,在大街上,一些打扮奇怪的人在街上游荡。
那个男人回到颜府的屋檐,他居高临下,盯着街上的一举一动。
突然,他注意到了街上那三五个打扮奇怪的人,他们身着西域服饰,子时一刻不在客栈休息,反而在街上游荡。他们几人东瞅瞅,西瞧瞧,看上去在寻找什么一样。
忽然这时,那些人都聚在了颜府门外,见状,男人立马警觉起来。
其中一人盯着颜府的牌匾打量,小声的吩咐着身边的几人,男人预感不妙,便立马飞身下去,拦在颜府的门口。
男人蒙着面,几人看不清他的长相,可男人却看清了其中一人的面目。
“温煜喆?你居然还在上京!”
温煜喆正奇怪此人为什么知道自己,他冷笑一声,吩咐其他人:“杀了他,闯进府去带走颜汐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