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霞烧满了天际。
在白巧巧期盼的眼神中,穿着正式的白玲再一次走进了四合院,手里还提着不少稀罕东西。
这让在院子里下棋的许伍德和阎埠贵二人看的眼睛都直了。
只不过二人的关注点并不在一起。
“啧啧啧,好女子啊,盘亮条顺,一看就知道是留过洋的大家小姐。”
看着白玲高挑的背影,许伍德眯起眼轻嗅着顺风飘来的香水味,心荡神摇之下想要上前套套近乎,然而却被阎埠贵一把拽了回来。
“嘛呀,老阎?”
被拽了个趔趄的许伍德没好气的甩开阎埠贵的手掌。
“怎么,你想去?”
忽然间,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神色轻佻的撞了撞阎埠贵的肩膀。
“行市见涨啊老阎,用不用哥哥教你两招,我跟你说,女人这玩意”
“滚滚滚,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啊,有辱斯文。”
阎埠贵一脸嫌弃的推开许伍德。
满是精光的眼珠子跟着白玲手里提着的东西跑进了李秋海家。
“我把话放在这,没我拉你这一把,你今儿个连医院都用不着进,你信不信?”
看着阎埠贵一脸笃定的意味,许伍德不由的心慌了一下。
“怎么个意思?”
听到许伍德的询问声,阎埠贵反而悠悠然的坐了下来,端起茶杯吸溜了一口,一副不紧不慢的模样。
“嘿,你个算盘精!”
许伍德急了,抽出一张澡票拍在了桌子上,棋盘上棋子滚落一地。
阎埠贵见状嘿嘿一笑,拿起澡票便要揣进怀里,然而却被许伍德一把抓住了手腕。
“你丫要说不清楚”
“我就把这棋子全都塞嘴里!”
阎埠贵冷哼一声,将手腕挣脱了出来,朝着李秋海家努了努嘴。
“你丫再这么继续下去,早晚得死在女人手里,先生我这是救你命呢!区区一张澡票算是便宜你了。”
“瞧见那黄呢大衣了吗。”
许伍德下意识的点了点头,眼底满是迷醉之色。
“里面别着家伙呢。”
“老许啊,最近四九城严打,随便定你个流氓罪可是要拉到城外吃黑枣的。”
听到阎埠贵刻意压低的嗓音,许伍德顿时惊醒浑身冒起了冷汗,要知道他刚才的话语声可一点没有避人的意思。
“老阎你你跟我开玩笑呢吧?”
“谁跟你开玩笑了,那姑娘是巧巧的亲姐姐,你呀自求多福吧。”
阎埠贵翻了个白眼,把今天中午四合院里发生的事儿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警警察!?”
许伍德闻言当时腿就软了下来,噗通一声坐在了石凳上。
不仅仅是害怕白玲的身份,他更害怕李宝玉打上门来。
就因为白巧巧的哭声,两个别着枪的大老爷们一个照面差点被李宝玉打死。
他可不认为自己的身子骨,比那前院三天两头就要更换的木桩子还结实。
“你你说那姑娘那女警察应该没听见我说什么吧。”
“那可就说不准喽”
眼看天色渐黑,阎埠贵留恋的瞅了瞅李秋海家中热闹的人影,背着双手悠哉悠哉的回到了自己家中。
白玲当然听到了,不过她并不会计较这些,尤其是老百姓,只因她已经习惯了。
当初在西柏坡,不照样被郑朝阳和郝平川说自己是小资做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