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一张臭嘴得罪了李家人,虽然他不清楚马友师傅为什么会冲出来动手。
但既然小七叔想要看热闹,他何雨柱一个晚辈自然不能拦着。
嗯。
他只是个晚辈。
长辈的事儿不能随便参乎。
顶着背后瘆人的目光,何雨柱咽了咽口水,心里不停的默念着什么。
见何雨柱一动不动,易中海只以为是何雨柱也被贾张氏的话气到了,随即便亲自冲了上去和刘海中一左一右抱住了马友,连连急声劝说着。
贾东旭此时也反应了过来,紧紧的抱住了马友的腰间,哭喊着哀求马友看在老贾的面子上不要再打了。
兴许是被老贾打习惯了,贾张氏见马友被控制住,一个骨碌站起身来,捂着红肿的脸颊躲在了桌子后面,尖叫着要人找保卫科。
一双豆大的眼睛细小而锋利,满是憎恨的眼神好似尖锥一般想要刺透马友。
“行了,松开吧!”
马友皱着眉头停下了脚步,随着易中海和刘海中等人小心翼翼的松开了他,贾张氏也捂住了嘴巴,生怕马友再冲过来。
“马爷我不打了,报警还是报保卫科,随便你们,反正这钱爷是不捐了。”
“东旭,老叔我不是针对你,但有贾张氏这臭虫在,你爹早晚要被气死,捐了也是白捐。”
“娘了个妈的,阎老三,把老子的八万数出来,老子要走了!”
“不许数!”
两颊青紫嘴角还淌着血的贾张氏越过阎埠贵,一把抱住了桌子上的捐款箱,一副要钱不要命的模样瞪着马友。
“这钱已经是我家的了,谁也拿不走,有本事你把老娘打死!”
“告诉你,打死人你得坐牢!坐完牢还得拉出城外挨黑枣!”
马友登时就被气笑了。
“你娘的棺材瓤子,跑老子这找棺材本来了,告诉你,你马爷我最不怕的就是死!”
“瞪大你的狗眼看着,你这满嘴臭虫是怎么被马爷我铲平的!”
“别别别”
“马师傅!不值当啊!”
“俗话说,水大漫不过桥去。”
“您消消气,您消消气!”
好家伙,眼瞅着马友就要冲上去,一群老少爷们都围了上来,连连劝阻着马友。
轧钢厂三车间的马友师傅那是出了名的和善老实,谁知今天竟直接被贾张氏逼出了真火。
脸都被气紫了的易中海让贾东旭赶紧把贾张氏带了回去,望着贾张氏惶恐逃窜的背影,易中海恨的是牙根直痒。
嘴里一个劲儿的咒骂着贾张氏。
跟老实人玩命?你他娘的玩的起吗?
随着马友忿忿离去,院里的一众老少爷们也都冲着贾张氏的家门啐了一口。
身心俱疲的易中海见此只好宣布,要是谁想捐款的话,直接去找贾东旭。
看在老贾的面子上,贾张氏这事儿就这么过了吧,孤儿寡母的说出去不像话。
众人闻言也都点了点头。
不管起因如何,老贾名声在外,贾东旭又是院里人看着长大的好孩子,再计较下去不是个事儿。
随着贾东旭神情落寞走出家门,一众老少爷们陆续走了上去,把钱直接塞进了贾东旭手里,一句话不说便转身离去。
随着人群散尽,老四李宝富偷偷的将钱塞进了贾东旭的衣兜,干脆利落的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深夜时分,就在院里众人酣睡之时,贾张氏依旧在家里叫骂个不停。
从医院回来的贾东旭并没有走进家门,而是挨家挨户的磕起了头。
一向觉浅的老爷子李秋海,听到了门外沉闷的咚咚声,缓缓的睁开了双眼,大概明白了什么的他却并没有起身阻拦。
漆黑的房屋内,一声长叹幽幽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