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深沉,沉闷痛苦的咽呜声在一片漆黑的破败土房内接连响起。
“你他娘!不让!老子!睡觉!”
“还他娘的!要往!老子!嘴里!塞袜子!”
李宝玉咬牙切齿的将一双满是烂泥的布鞋一下一下的锤进了看守他的劫匪嘴里。
“不知道!”
“嘭!”
“士可杀!”
“嘭!”
“不可辱!”
“嘭!”
“塞你娘!”
“嘭!”
“你可真是个大聪明!”
“嘭!”
“让你他娘的多活一会儿!”
“嘭!”
“偏偏他娘的找死!”
“嘭!”
“呜!唔!唔!”
劫匪四肢扭曲的瘫倒在地上,惊恐欲绝的眼眸中充斥着恍惚与痛苦的血丝。
鼓囊囊的嘴里,污血混杂着碎齿渗出烂鞋,淌满了脖颈胸脯。
露着森森骨碴的手腕边,散落着一团崩断的麻绳和一双散发着恶臭的烂袜子。
见劫匪彻底发不出声来,李宝玉捡起了一旁的烂砖,左右挥舞了一下,满意的笑了起来。
“不错,趁手的很。”
“不管是对你还是对我。”
犹如一个提着热水去浇蚂蚁窝的孩童,可爱顽皮的笑意里透着彻骨的寒冷。
精神恍惚的劫匪猛然惊醒,惨白发青的脸颊止不住的摇晃,接连不断的咽呜声里满是求饶的意味。
直到现在他也不明白。
明明绑回来的这一路上,看上去很是听话的肉票,怎么就因为自己的袜子突然变成了一个活阎王。
你不想戴你早说啊!
不过李宝玉可懒得管那些,将劫匪的右臂踩着,抬手举起青砖,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的狠狠砸下。
“呃唔!!!”
伴随着半个手掌变成了肉泥,那几乎要撕裂喉咙的咽呜声响彻了整个房间。
“说,谁派你来的。”
听得头顶上那犹如恶鬼一般的声音传来,劫匪面容扭曲的摇晃起了脑袋,鲜血与汗水污泥染成了一片。
“好,是个汉子。”
李宝玉露出了森森白牙,又重新调整了一下脚下的手臂,对准另外半个手掌又是狠狠一下。
干脆利落骨裂声骤起,劫匪浑身紧绷,额角青筋暴起,激凸的眼球中满是痛不欲生的挣扎。
“说,谁派你来的!”
劫匪利用仅剩的一丝力气,咽呜着用力抬起脑袋,不停的将后脑砸在地上,似乎是想提醒李宝玉什么。
“还不说?”
见对方似乎是在向自己示威,李宝玉意外的挑了挑眉头,便又将劫匪的左手踩在了脚下,再次把满是血污的半头砖举了起来。
“说不说!”
“嘭!”
“说不说!”
“嘭!”
“说不说!”
“嘭!”
接连三下,劫匪的手指彻底变成了烂泥,不停挣扎扭动的身躯逐渐平静了下来。
“没了?”
看着劫匪那不甘绝望的死寂眼眸,感觉自己好像忘了什么的李宝玉挠了挠头,露出了一丝疑惑。
不过随即他便把这丝疑惑抛在了脑后,毕竟还有其他的玩具等着他去玩。
丢下砖头的瞬间。
美国的2A4跳雷,英国的ark II型反步兵地雷,苏联的poZ型地雷,德国的榴霰弹破片雷纷纷出现在了昏暗的房间内。
“哦呵呵呵呵呵呵”
漆黑空旷的房屋内,稚嫩清脆的笑声里透露着难掩的开心,然而却令人感到了极度的不安与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