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麻绳在脖子上逐渐收紧,惊恐的尖叫声与呼吸一起哽在了喉咙。
彻骨的寒意直冲头顶,八名赌徒涕泗横流的挣扎着身躯,犹如过年待宰的肥猪。
充满了血丝的眼睛几乎要突出眼眶,脸色由惨白变作了青紫。
随着挣扎停止,排泄物顺着裤腿流出,刺鼻的臭味飘散到了每个人的鼻尖。
灰衫大汉面无表情的将手里的麻绳松开,尸体轰然倒地。
而剩下几名身穿白大褂的男人,旁若无人一般走到了八具尸体旁。
在一众赌徒恐惧的目光下,尸体四周被架起白布,这几名男人也随之拿出来锯子斧子锤子等物。
片刻,令人牙酸的切割声响起。
暗红色的鲜血溅射在了白布之上,犹如恶鬼狞笑着涂抹下了地狱之景。
赌徒们瞬间便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恐惧绝望的情绪如瘟疫般开始蔓延。
“我不想死”
“别杀我”
“求您了,各位爷”
“这事儿不怪我啊”
“饶了我吧”
“都怪他们啊是他们该死”
“我不是人”
随着第一个人跪下痛哭求饶,混乱不堪的哭嚎声顿时响彻了整个赌坊。
只有老孙头靠在柜台下,仿佛看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哈哈大笑着。
几名灰衫大汉有些不耐烦的皱起了眉头,当即捡起了地上的麻绳。
裤子都被吓尿的赌徒们见此,皆神色骇然的连连后退,开始拼了命的向着人群后方的墙角处拥挤。
每个人都发出了惊恐的咽呜声,生怕下一个轮到自己。
几名受不了刺激而被吓晕过去的赌徒也被丢出了人群,犹如是被献给恶鬼的祭品。
不过。
这几名灰衫大汉的目标显然不是他们,随着白布被鲜血浸透,切割声变成了令人窒息的剁砍声。
灰衫大汉将麻绳与血布拆下丢进了一口大缸,在大缸里加满了散发着刺鼻味道的液体。
一名身穿白大褂的男人将染满血迹的白大褂一起丢了进去。
随后便踱步到了一众赌徒面前,看着一群被吓到浑身哆嗦的老爷们。
男人露出了冰冷的笑意。
“各位,自我介绍一下。”
“鄙人姓胡。”
“任职于红星医院。”
“添为骨科副主任医师,将来诸位有什么不舒服的,可以来找我。”
“鄙人对人体构造这方面还是很了解的,各位若是不相信,不妨抬头看一下。”
犹如心脏被狠狠的攥了一把,几乎无法呼吸的赌徒们惊恐的捂住了耳朵,生怕自己听到一丝一毫不该听的东西。
在他们的印象里,一旦匪徒自曝身份,那他们就离死不远了。
然而捂住耳朵却未必代表听不到,胡医生毫不在意的继续说道:
“别害怕,我们并不是什么坏人。”
“你们看,那位是第三派出所的郝所长,那位是这一片的治保主任刘主任。”
“那位是巡逻队的马队长。”
“这位是裕隆茶社的雷老板。”
“这位是轧钢厂保卫科的鲁科长。”
“这位是第一人民医院的韩医师赵主任,这二位可是有名的外科主刀医师。”
“碰到我们,你们可有福啦!”
有福?
什么福?
是可以选择被枪毙还是被活埋?
还是说可以选择切丝或者切块?
耳边的介绍声如魔音般传入大脑,完全控制不住浑身排泄器官的赌徒们恨不得把自己的眼睛和耳朵戳瞎。
他们不明白,自己只是想把自己的账赖掉而已,顶多是一时的色欲熏心。
为什么会遇到如此可怕的事情。
老韩与老赵微微抬头,对赌徒们露出了一个和蔼的笑容,就好像遇到了问诊的病人。
然而他们的手术刀却一刻未停,将内脏切开的动作犹如是在做西餐一般,优雅丝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