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绚烂的烟花在空中绽放,屋里打麻将的人也都走出了屋子。
抬头仰望着星光如雨的夜空,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起了幸福与满足的笑容
夜风寒冷,李宝玉毫不在意的用熊皮大氅将吸着鼻子的白巧巧裹进了怀里。
见老爷子和老太太就在身边,白巧巧下意识的挣扎了起来,脸上满是羞涩。
奈何李宝玉的怀抱似火炉一般,温暖中充满了让人眷恋的味道。
白巧巧耳垂微红,最终还是彻底依偎进了李宝玉的怀里。
趁人不注意,她仰头轻啄了一下李宝玉的脸颊,而后嗖的缩回了大氅里。
她紧紧抱着李宝玉那滚烫坚实的胸口,把脸埋在里面,当起了害羞的鸵鸟。
留意到这小两口的幸福模样,大哥李宝禄不由得傻笑了起来。
将后面的烟花彻底点完,他快步走到屋檐下,同样撑起了身上的大衣,试图裹住大嫂刘兰芝。
然而却被啪的一声打了回去,大嫂刘兰芝脸颊微红,没好气的低声嗔骂着:
“都当爷爷的人了。”
“知不知羞。”
烟花与鞭炮爆炸的声音掩盖住了大嫂刘兰芝的话语声,大哥李宝禄佯装没有听懂的样子。
他哈哈大笑着再一次将大嫂刘兰芝强行揽进了怀里。
任由媳妇儿神色气恼的在他怀里掐扭着,直到最后轻抚上了他的脸颊。
曾经青涩的胡茬。
不知何时,竟覆上了点点白霜。
一切都恍如昨日。
五彩斑斓的星光在脸上闪烁辉映,看着四周依偎在一起的儿子儿媳妇,老爷子李秋海揽住了老伴梁玉的肩膀,满是皱纹的脸上浮起了一丝淡淡的骄傲。
曾经的煎熬,曾经的恐惧,曾经的疲惫,生逢乱世的荒诞与残酷,尽数随着烟花飞逝消散。
而这一生的意义,尽在此刻。
“清夜无尘,月色如银。”
“酒斟时,须满十分”
母亲梁玉轻轻斜靠在老爷子的肩头上,眼角洋溢着温馨的笑容,她轻声呢喃着,似乎也在回忆着曾经。
片刻后,一声轻咦在她口中响起。
“欸?”
“老五老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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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房间内,娄晓娥面容呆滞的仰望着屋顶,眼里满是绝望。
“宝贵”
“我妈常跟我爸说,人的烦恼都来自于这个小东西”
“我终于明白这句话了”
“区区两三寸的烦恼根而已,切了它吧,切了,我就舒服了”
听着媳妇儿略显平淡的话语声逐渐变得咬牙切齿,老五李宝贵汗毛一竖,赶忙坐起身来,哭笑不得的将娄晓娥揽进了怀里。
耳边的安抚声毫无意义。
相反,愈发让人心痒。
这能看不能用的感觉,犹如千万只蚂蚁,在娄晓娥的心头来回蹿动。
娄晓娥像个孩子一般,不甘心的在床上扑腾着叫嚷着。
然而并无任何卵用。
最终,在烟花谢幕的声音里,在老五李宝贵的怀里,生无可恋的泪水从她的眼角缓缓滑落
与此同时,在老六李宝山家中。
“媳妇儿,你别冲动!”
“这玩意现在真的用不成!”
面对媳妇儿李念云的步步紧逼,老六李宝山犹如一个无助的少女紧缩在床角,死死的抓着自己的裤腰带。
“老娘说能用!”
“它就能用!”
“用不了,就切下来用!”
李念云虎眸微瞪,攥住了老六李宝山的衣领,用力扒了下来。
伴随着衣扣崩开和布帛撕裂的声音,无奈凄惨的咽呜声久久不散。
夜色深沉。
床头上丢满了凌乱的衣服,然而李念云却是面无表情的躺在了老六李宝山的肚子上,眼角缓缓滑落一行清泪。
幽暗中,一双虎眸固定在了某个地方,脸上也逐渐泛起了狠色。
“宝山,这玩意不要也罢!”
“要要要!!!”
老六李宝山面色惨白的捂住了小玩具,赶忙将媳妇儿揽进了怀里。
简直就是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