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他想明白后认真地说道,“父亲,有一个问题您忽视了。”
“我们领地里的人员构成过于复杂,有很多近几年才到的外来人口,而且来源复杂。”
“这是一个潜在的矛盾,会造成不必要的内耗。”
“现在领地内拥有大量可以开发的地方,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们可以利用别处战争的环境吸引其他人来开发。”
“这就需要我们构建一个新的认同感与归属感体系,否则他们只是散沙一样的过客,而不是团结的克博文人。”
“这就需要多方面的建设,首先是让来到这里的人过上比以前更好的日子,其次是加大以宗教凝聚人心的力度,第三是在宣传与教育上下功夫,第四是在行政、法律等层面上做到公平公正等等。”
“这种建设是需要很多时间的,但是只要我们能经营好了自己的基本盘,不管是面对强敌还是对外扩张都拥有一个坚实的基础。”
“父亲母亲和弟弟都很年轻,这十年等得起,而且那时候弟弟也是可以真正的独当一面了。”
猹爸妈现在不到四十岁,小弟十年后还不到三十,从年龄上来说他们依旧有大把时间去完成自己的目标。
“但是,你们过几年就要回去了。”斯派克说道,“我想用一场巨大的胜利送给你们,作为你们功绩的肯定。”
查尔斯愣了,好一会才缓过来。
确实,和父母团聚的日子没多久了。
斯派克继续说道:“我和你母亲一直感到很对不起你,因为你应该是和女孩子们快快乐乐地去游山玩水,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而不是每天为了家里的事情忧心忡忡。”
“我和你母亲有些担心你,生怕哪一天你突然累得病倒了。”
查尔斯笑了一下,端起茶杯喝起茶来。
来到这里的这几年,红叶每年有半年是在各地采风,收集歌曲与舞蹈。
米拉在各国走了一圈回来后虽然基本上都在领地,但她依托医学院整理了本地的“本草纲目”,改革了医学教育体系与护理体系,倡导那些没有继承权的贵族后代投身医学事业。
对她们来说,工作也是爱好,说不上什么累不累的。
海军姑娘们就不用说了,都玩疯了,新大陆都不算啥了,什么南极点、北极点、最高峰、最深海沟都有她们的足迹。
查尔斯甚至觉得她们是在寻找什么。
而他猹某人,斯派克可是还记得儿子当年的理想。
“要不这样吧。”斯派克捏着下巴看着儿子说道,“我来抛个硬币,如果是反面你就带着姑娘们去其它的大陆走走看看。”
他说完之后从口袋里摸出一枚两面都是反面的硬币。
“父亲!”查尔斯大声嚷嚷起来,“您是想赶我走吗?”
斯派克白了他一眼,说道:“我要是想赶你走,只要催你快点生孩子就够了。”
接着他谈了一口气,说道:“唉,有个前途不错的年轻人,前几天累死了。”
“他负责战俘和后续到来的家属安置工作的,最近连续工作了好几天,没想到就那么倒下了。”
查尔斯轻轻叹了一口气,“原来是这样。”
“是啊。”斯派克说道,“我准备推行限定工作时间和强制休假的法令,你是最适合拿来做例子的。”
查尔斯的工作强度不是开玩笑的,这一点麦加登大学的人都知道,现在港口这里的人也知道了,所以拿他来做例子别人不会说什么。
不过他感觉到了一点什么,小心翼翼地问父亲:“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传言?”
“没有。”斯派克摇了摇头,“我的年纪又不大,哪来传言的机会。”
查尔斯想了一下,那就干脆当放个把月的公休吧,工作的大方向已经安排下去就不用担心了。
几天后,他安排好了工作,然后借了条小帆船到离海岸远一点的地方钓鱼,因为冬天的时候鱼都躲深水里面了。
结果,恰好一股强冷空气袭来,他出海没多久海上的北风越来越大……
一开始大家对查尔斯的失踪毫不在意,都以为他趁着北风海船南去的时节到南边的大陆上旅游了。
结果他这么一消失就是几年,直到世界缝隙修复,大家一齐回到皮兰港的时候,红叶和米拉惊悚地看到阔别多年的弟弟腰上系着草裙,身上用红色颜料涂着古怪的图案,头上带着一顶花圈。
在小查尔斯继承帝位的仪式上,有位海上的大商人送了一尊在遥远的南方海外小岛上发现的用宝石装饰的石像。
石像一出全场哗然,它怎么长得跟当年的大少爷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