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辞看着少年不断靠近的唇瓣，喉结滚动，觉得口干舌燥。</P>

少年身上散发着的香甜，对沈砚辞有着致命的诱惑。</P>

他哑声道，“鱼鱼，摘了我的面具，就得做我夫人……”</P>

说罢，微昂下颌，唇瓣逐渐靠近。</P>

南聿强压心底的起伏，别过了脸，沙哑着嗓音说，“燃烛。”</P>

南聿担心自己若是再多说两个字，便会控制不住情绪，理智崩溃。</P>

在旁人面前出丑。</P>

他……不会！真的……不会……</P>

纵然南聿极力克制，但沈砚辞还是看到了他眸底闪烁的水光，心火陡然被浇灭。</P>

“好，好，我点，你先别哭，”沈砚辞轻声安慰道。</P>

“谁，谁哭了！”南聿哑着嗓子怒吼道。</P>

但明眼人都听得出他哽咽的声调。</P>

沈砚辞也不敢再触碰他了。</P>

他知道南聿有自己的骄傲，不愿被人看到自己的狼狈。</P>

一时头脑发热，沈砚辞都忘了自己还披着马甲。</P>

他翻身下床，拿过桌子上的火折子，点燃了屋里所有蜡烛。</P>

瞬间，房里便明亮了。</P>

南聿跌坐在床边，适应着从黑暗到光明的转变，可眼前仿佛蒙着一层薄纱，视线变得朦胧迷糊。</P>

他手指微微蜷缩，呼吸逐渐急促。</P>

伸手就使劲揉着自己的眼睛，似是恨不得直接揉烂。</P>

沈砚辞站在桌子旁边，害怕引得少年情绪崩溃，便没走过去。</P>

可见南聿如此糟蹋自己的眼睛，沈砚辞按耐不住了，一个箭步上前，攥住了南聿的手腕。</P>

“鱼鱼，别这样，会伤害到自己的，”沈砚辞微蹙眉头，轻声说道。</P>

南聿恍然初醒，缓缓扭头看向身旁人。</P>

“呵……”</P>

原来，他不过自欺欺人罢了……</P>

瞧着南聿，沈砚辞陡然心慌。</P>

他捧着少年的脸颊，指尖摩挲着他泛红的眼尾，心脏抽疼。</P>

“鱼鱼，我对你所言句句属实，不论是何身份……”</P>

“啪——”</P>

沈砚辞的手被狠狠拍了下去。</P>

南聿通红着眼眸盯着沈砚辞的眼睛，嘴唇哆嗦，皱眉哽咽说道，“呵！实话？！从头到尾，我不过你无聊时消遣时间的玩意儿！！”</P>

“不，不是的……”沈砚辞轻握他的手，不敢用力，眼神里满是诚恳。</P>

南聿本来不想哭的，可眼泪却不争气地从眼角滑落。</P>

无奈之下，他只好紧闭双眸，缓缓抽出自己的手。</P>

沈砚辞莫名心焦，伸手捧着少年的脸，拂去他脸上的泪痕。</P>

南聿此刻连生气的力气也没有了，连……让心脏跳动的力气，也快枯竭了。</P>

“你说你对我句句属实，可如今，我连你的姓名也未曾知晓……”</P>

闻言，沈砚辞瞳孔一震，手指微微蜷缩。</P>

……是他大意了，可每次两人相见，哪次不是拔刀相向，时间紧促，他……忘了介绍自己。</P>

每个世界里相爱到老，让他下意识就忽略掉了自己的恋人，会一遍又一遍将遗忘自己……</P>

沈砚辞心口酸涩，看着少年紧闭的双眸，轻声道，“南聿，我叫沈砚辞，只是沈砚辞……”</P>

南聿未发一言，任由沈砚辞捧着自己的脸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