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姨应该庆幸这是二十一世纪,而不是生在数百年前的大顺朝。卖主求荣者,就算不以死谢罪,也是活罪难逃,绝不可能轻飘飘地翻篇。
“你也别求我了,我这人向来铁石心肠,就算你在这儿跪上三天三夜,我也不会改变主意的。”宋希汐松开手,沉声道:“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可如果是出卖背叛,我宋希汐眼里揉不得沙子。”
宋希汐不再看张姨,声音比刚才沉了两分,“你走吧!”
见张姨还要纠缠不休,盛彦奕眉头紧锁,耐性尽失,“同样的话,我不想再说第二遍。在我还没改变主意之前,给你三秒钟的时间,马上在我眼前消失。”
张姨哆嗦了几下嘴唇,想说什么,可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
偌大的客厅恢复了安静。
盛彦奕率先开口打破这份安静,“我还以为你会开口替她求情。”
宋希汐抬头看他,微微浅笑问道:“盛先生的意思是觉得我这样做太过于不近人情了?”
“爱恨分明,没有什么不好的。”盛彦奕慵懒地往后靠,一只手搭在沙发背上,“我现在算是明白,你为什么要改变主意要跟廷琛解除婚约了。”
“人生短短数十载,我想最重要的是要为自己而活着,而不是讨好他人。”宋希汐挑了挑眉,“把后半生浪费在一个不值得的男人身上,这得是多愚蠢,不是吗?”
盛彦奕闻言,把交叠的双腿放下,切换正襟危坐的姿势,饶有兴致地问:“不知道宋小姐觉得什么样的男人才是值得托付终身的?”
“希汐,盛廷琛那种风流渣男跟垃圾没什么两样,你赶紧甩了,千万别留着过年。”周语柔迈着轻快的步伐走了进来,笑容满面地说:“走走,我把我二哥介绍给你认识,?他性格温柔谦逊,而且用情专一,绝对的二十四孝好男人。你要是嫁给他呀,绝对不亏!”
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盛彦奕眸色顿沉,对罪魁祸首周语柔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好态度,“你怎么来了?”
周语柔大大咧咧地在宋希汐的身旁坐了下来,撇了撇嘴回怼盛彦奕道:“我又不是来找你的,麻烦盛总你赶紧把你对我的嫌弃给收起来。”
“晚天晚上的事情,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倒有胆子自投罗网!”盛彦奕语气沉了两分,“周语柔,你要怎么疯怎么闹,我管不了你,但是别拉上她!”
周语柔表示有点懵,她昨天晚上明明也没干什么惹得盛彦奕大动肝戈要找她算帐的坏事啊。她思来想去的,猜想盛彦奕指的应该是她拉着宋希汐去明珠渔港喝酒的事了。
“盛彦奕,你说这话我就很不爱听了,希汐她是我朋友,我带她去吃饭喝酒有什么问题?”周语柔单手撑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看着盛彦奕,“再说了,希汐她是你什么人啊?她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管了?”
这个问题相当敏感,宋希汐下意识猛地抬眸望向盛彦奕。
盛彦奕单手撑着脑袋,神色慵懒地看了一眼宋希汐,随后收回目光投向周语柔,“她人住在我西院,我答应过老爷子要照顾好她。你带她出去胡闹,要是她出了什么事情,你让我怎么跟老爷子交代?”
这个答案,宋希汐不知道自己听了是失落,还是该要松一口气儿。
宋希汐不想深入再继续这个话题,侧身望向周语柔,问道:“语柔,你这么早过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希汐,你今天有空吗?我太无聊了,想找个人陪我出去逛逛。”无聊的时候,就该去散散财买个好心情。
宋希汐想了想,答道:“我这几天都没空。”
“你是有什么事情要忙吗?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
“过几天录制《有才有艺》,到时候要登台表演一个节目,这几天需要花时间排练舞曲。”宋希汐现在这具身体的柔韧度简直逆天,绝对是跳舞的好料子。只不过在前世,她已经很多年没再跳舞了,舞曲都有些生疏了。
“排练舞曲?”周语柔顿时来了精神,“希汐,你会看病会画画,还会跳舞,这也太多才多艺了吧!希汐,你快告诉我,你还会什么?好让我有个心理准备,别你下次大展才艺的时候,我像只没见过世面的土拨鼠,只会啊啊啊的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