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宋希汐被诋毁,周语柔的面色顿时大变,“爸爸,我不许你这样说希汐。”
“我知道这话你不爱听,但她图谋不轨故意接近你是事实。”周建军语重心长地道:“你掏心掏肺把她当成知己当成闺蜜,但是她呢?她要是真把你当成朋友,就不会暗自耍些下三滥的手段抢走你的未婚夫。”
就连盛彦奕那样精明的人都着了她的道,可想而知,宋希汐这个女人一点也不简单。
“爸爸,我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我跟盛彦奕解除婚姻的根本原因是因为我和他都不是彼此想要找的那个人,和希汐一点关系都没有。”周语柔颇为无奈,“请你不要把这个罪名乱扣在她的头上,好吗?”
“我说你是不是傻啊?被别人卖了,你还要乐呵呵地替人数钱。”周建军简直恨铁不成钢,第一次恨自己为什么要把女儿保护得这么好,让她分不清人心险恶。
“我是你爸,你觉得我会害自己的女儿吗?”。
“希汐她是我的朋友,我比你们谁都要了解她。”周语柔掷地有声地道:“爸爸,你对她不了解,对她产生误解,我没有办法扭转你对她的看法。但是,我只相信我自己的眼睛。”
“爸爸,我想我大概知道你为什么不同意投资钱给我做生意了。”周语柔毫不留情地揭穿,道:“我想你是觉得,这是她设下的一个圈套,打着创立新品牌的幌子,故意要骗我们周家的钱。”
“可是爸爸你知道吗?从头到尾,都是我求着她和我一起做这盘生意的。”
“你……”见周语柔字字句句都偏袒着宋希汐,周建军被气得快要吐血,“她到底给你下了什么迷魂药啊?事到如今,你还要替她狡辩。”
“罢了罢了。”周建军无奈地摆了摆手,“俗话说得好,吃一堑长一智,你要是不吃吃亏,永远都不会知道人心的险恶。”
宋希汐见周语柔愣了半天都没说话,她伸手在周语柔的面前晃了晃,追问道:“你刚说你爸他就是什么……”
周语柔恍过神来,“我爸他……我爸他就是觉得我从小到大不管干什么事儿都只有三分钟热情。他不肯给我投资,大概是害怕我是心血来潮,没搞几天就扔到一边去了。”
“他就是害怕我败光他的家产。”周语柔不敢实话相告,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故作轻松地道:“他不肯投资支持我,那我就再想想办法。实在不行的话……我珠宝首饰、鞋子包包啥的都不少,名下也有两套房子,把这些给变卖了,肯定也值几个钱的。”
“那谁说的,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周语柔拍了拍胸膛,“我周语柔这次下定了决心要创立自己的品牌,那就绝对不是说说而已。”
宋希汐有些动容,“好,既然你想做,那我奉陪到底。”
从她认识周语柔那天起,这位不食人间烟火的千金大小姐一直都是把“吃喝玩乐混日子,嬉笑怒骂看人生”奉为座右铭的,现在她好不容易找到一件自己想要干的事情。
宋希汐是真心替她感到高兴。
“哎妈呀,你这句奉陪到底,太肉-麻太煽情了!”周语柔笑道:“可是,我喜欢!”
周语柔不想继续这个深沉的话题,话锋一转切了个话题,“我是没有想到盛伯伯竟然把新江湾送给你。”
“盛爷爷他一直待我如亲孙女。”说起来,盛老爷子对她确实好到无话可说。
周语柔跟在宋希汐拾阶而上。
说起来,她也是第一次来新江湾,好奇地四周打量,“希汐,我真是太羡慕你了,一个人住自由自在的,想干嘛就干嘛。”
进入客厅,周语柔一点也不把自己当成外人,毫无形象地把自己扔进沙发里,“我十八岁那年就跟我爸妈提出说要自己搬到外边自己一个人住,直到今年我二十八岁,还是没能完成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