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哥抬起头,一脸愤恨的指着李财喝骂。
“我管你是谁!”
李财抡起拳头,就朝着公子哥的脑门上锤去。
“嘭嘭嘭!”
沉闷的声音响起,公子哥吃痛,急忙从女孩的身上离开。
李财抓住女孩的胳膊,将她拉了出来。
当李财抱着女孩从马车上跳下时,围观的百姓爆发出了剧烈的喝彩声。
“好好好!”
“好样的,好样的!”
李财将女孩松开,女孩急忙朝躺在地上的男人跑去。
“给我打,给我打死他们,给我打死他们!”
公子哥钻出马车,猩红着双眼,左手捂着脑袋,右手指着李财,大声的嘶喊。
可是他手下的恶奴早已被赵峰他们制服,怎么可能会打死李财?
公子哥很快发现了不正常之处,他捂着脑袋,愤恨的骂道:“你们几个给我等着,我要将你们碎尸万段!”
公子哥说着便坐在车辕上,拿起挂在车辕上的马鞭。
赶车的恶奴已经被控制,没人给他赶车。
“啪啪啪!”
看着眼前的马匹就像是看着李财一样,满腔的怒火全都发泄在马匹身上。
公子哥手中的马鞭抽的噼里啪啦,马匹承受不住这样的疼痛,噫律律的叫了起来,开始狂奔。
马匹失控了,马车嘎吱嘎吱响了不停,车轴之间的摩擦声令人难受。
在街道尽头的转弯处,马车翻了,公子哥被甩出了马车,飞了起来,一头撞在了拐角处的墙壁上。
脑袋就像是受到重击的西瓜一样,瞬间破碎。
公子哥连一声惨叫声都没有,就失去了生机。
围观的百姓瞬间噤声,片刻之后,就像是树倒猢狲散一样,消失的一干二净,只剩下李财他们、两个恶奴以及那对父女。
翻车的地方距离李财不远,李财甚至可以清楚的看到地上的那摊血迹。
李财呆在了原地,他没有想到胡惟庸的儿子就这样死了,死的这么突兀,这么突然。
“公子?!”
杀猪般的叫声从恶奴嘴里发出,他们挣脱赵峰他们的控制,疯了一般的朝着翻车地方跑去。
“你们待着这里别动,我过去看看!”
李财留下一句话,朝着翻车的地方走去。
李财的心脏剧烈的跳动着,都快跳出了嗓子眼,冷汗从额头上冒出,扑簌簌的往下流。
李财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局,刚刚来应天府没几天,就把当朝右丞相的儿子整死了,这是有几条命?
“希望没死,希望没死!”
李财不停的念叨着,缓缓往前。
来到公子哥的尸体前,李财的脸色瞬间煞白。
完,公子哥的脑袋已经破碎,脑浆子都飞出来了,哪里还有活命的机会。
李财的双腿开始颤抖,他咽了一口唾沫,赶紧往回赶。
来到赵峰他们面前时,大喊道:“赶紧走,赶紧回去,出事了,出大事了!”
赵峰他们看着李财这个样子,就知道事情闹大了。
“你们也赶紧走吧,别在这里待了,出大事了,出大事了!”李财对着父女两人喊道。
“可是我们两个不知道去哪,我们是来应天府投奔亲戚的,可是亲戚不知道去哪了,我们没有地方去了!
再说了,这事是我们惹出来的,我们怎么能这样一走了之?我们不能拖累了恩公。”男人也看到了公子哥身下的鲜血,也知道事情闹大了。
“如果你们信得过在下,就跟着在下走,在下肯定护得你们安全!”李财焦急的说道。
“这不好吧?!”男人纠结的道。
“什么好不好的,赶紧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赵峰背着那女孩,三娃背着他!”李财指了指女孩又指了指男人,随后急匆匆的往回赶。
赵峰他们没有迟疑,背起两人就跟在李财的身后。
这是李财第一次来应天府,不熟悉地方,与其到处乱跑还不如待在住处。
住处是掌控的,或许能有几分作用。虽然掌柜已经给院子给了李财,但总归和掌柜有关系。
几刻钟之后,位于皇宫承天门外的中书省衙门外,响起了痛哭声。
这哭声,就像是死了自己爹妈一样。
衙门外的卫兵看着跪在门前大哭的人,不敢管。
这两人正是那个公子哥的恶奴。
胡惟庸正在自己的班房中处理奏折,一阵阵哭声响了起来。
还没等他让人去看,他的铁杆心腹兼副手,中书省左丞相汪广洋步履匆匆的走进了胡惟庸的班房。
“出什么事了?怎么这幅表情?门外似有悲哭声,这是怎么回事?”胡惟庸看着一脸阴沉的汪广洋,开口询问。
汪广洋凑到胡惟庸的面前,小声道:“大人,您府中来人了,出事了!”
汪广洋已经知道了胡惟庸儿子死了的事情,但是这事又不好直接开口。
“大人,您出去看看吧!”汪广洋再次说道。
见汪广洋不像是骗自己的样子,胡惟庸心里一紧,急忙放下手中的毛笔,撩起衣摆就往外面走。
刚刚走出中书省衙门的大门,胡惟庸就看到跪在大门外面的那两个恶奴。
这两个恶奴胡惟庸认识,是他亲自挑选出来配给自己儿子的。
看到这两个恶奴痛哭,胡惟庸心里的那股不祥的感觉愈演愈烈。
“怎么回事?你们哭什么?”胡惟庸来到两人面前,大声质问。
毕竟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