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跑了过来,原来你们都聚集在这个地方,那正好了,给我省点事情了,免得还得让我跑一趟去叫你们了。
来,大伙挺好了,都排好队,每个人一个软饼,还有一个馒头,外加一碗肉汤。
这大冷的天气大伙都喝一碗热汤暖暖身体。
几个瘦骨嶙峋的护卫看到他们的队长这样说,还一脸迷惑,队长,这咋回事啊,迷惑的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额头,难道我们也有份么。
有几个侍卫一脸不可置信,充满质疑的问道。
当然了,我们也有份,兄弟们我们这回是遇到了贵人了。
殿下和王妃就是我们这下半辈子的贵人,殿下和王妃都说了,咱们都是王府的护卫,他们他们有义务让咱们吃得饱,穿得暖。只要咱们一心一意的跟着殿下和王妃,只要咱们忠诚于殿下和王妃咱们的待遇会好不会差。
所以啊兄弟们,我们咱们以后也是有肉吃,有热腾腾的热汤喝了。
我跟你们说啊,人要懂得知足,咱们的殿下和王妃素来仁厚,这寻常的侍卫都是一日两餐,还都是吃了噎脖子的饼子,咱们这里阿,殿下和王妃说了每顿饭都保持有足够的油水,还顿顿有肉,还有应有的月银。
当然了谁想吃得更好,谁想得到更多的月银,那就要看他表现好到什么程度了。
所以啊,你们这些人都给老子站稳站直了,腰板挺起来,别含胸驼背的。
当兵就要有当兵的样子。别让人笑话咱了。咱也不见得比别人差,当然咱也要做得比别人更好,更优秀,让殿下和王妃看到在我们身上投资不亏,还稳赚。
兄弟们,我说的中不中。
中,队长说得对,不说有顿顿油水 还顿顿有肉吃,也不说一日三餐,一日两餐,只要让俺吃得饱穿得暖,还有月银可领寄回家给家里的父母,妻子,孩子,就是让老子现在去死老子也乐意,咱当初为什么去当兵,还不是家里穷得都快要揭不开锅了,也想着去当兵自己可以吃饱穿暖,还有月银可以领补贴家用,不然谁乐意去当兵,不上拿命去博,可是去了当兵才知道,没有门路,没有人脉,没有权利的人就是去当兵了不管你多有才华还是得不到伯乐的重用,还是干着要买伙夫,要不排头兵,这都是有啥意义,还是跟在家里一样吃不饱,穿不暖,还有的每个月那可怜的军饷,不仅被上面一层一层的搜刮,克扣,最后到自己手里那点可怜的军饷还要孝敬给那些在军中稍微有点权势的侍卫,不给就打得你皮青脸肿,打到你给,打到你无法反抗,曾经见到一个人被打得失去的姓名,还没有地方申诉,死人在哪些权贵的眼中太长见了,一点也不惊奇 就连普通的商户有钱人家,每天天刚蒙蒙亮,从后门拉出来的尸体准备前往乱葬岗的久不就久就有一次,更何况在这鱼龙混杂的京城军队,我们来当兵早就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了,我们是不怕死,也做好了随时去死的准备,可是我们想死得其所,死得有价值,我们不想死在这些酒囊饭袋的手里。
对,杜阿三说得对,俺来当兵一个是家里兄弟姐妹众多就靠那几亩田地田地家里穷得都揭不开锅了,二是俺也有一颗杀敌保国的心,俺也是抱着充满期待,希望的脚步踏入了当兵的这个阵营,可是来了俺才知道,理想很好,现实确实是很骨感。俺刚来的时候因为没有钱孝敬那些稍微有权有势力的老兵,俺处处被排挤,不是吃馊了的馒头就是被别人当沙包打。馊的也就算了,,为了能活着着有朝一日也去杀敌,俺忍了下来,可是这吃馊的也不管饱,这穿的就更加不暖了,外表看着穿的确是是很好的可是里边呢破破烂烂的,还得自己冬兵西凑的找来针线,白天面对着所谓的训练也是给那些有权有势的人当免费的人肉沙包,这晚上呢拖着一身的伤口和疲惫在暗淡的煤油灯下缝补了那破破烂烂的衣裳,没办法不补没有衣服穿,当然那单薄的衣服穿了也跟没穿的一样,但是也总比衣布遮体的好,不管环境怎么艰苦俺都可以忍受,但是这样子人为的艰苦条件,还有上峰的不作为,包庇那些小人,俺就是有在大的信念俺也崩塌了。这当兵还不如回家种地,这回家种地还不用当心哪天性命不饱,还有家人在一起,这在这里当兵,举目无亲,没权没势力,没有门路,没有贵人,每天都给那些酒囊饭袋,吃得肥头大耳,肚子圆滚滚的傻逼当人肉沙包,这死了也是一张席子丢到乱葬岗,还有的都没有席子包裹,就是直接丢到乱葬岗,等待着黑夜的到来,迎接乌鸦的觅食。
这死得不值,这死得可惜,俺虽然不是什么身份高贵的人,也不是有什么多少文化的人,俺就是一个简简单单的粗人,但是俺也知道这样死是白白死,枉费父母把俺养那么大,也辜负了俺的期待,愿望。
杜阿三说得对,我本来是一个秀才,因为不满意走政途那些官员的吃喝玩乐,整天只考虑自己的利益,为了自己那些绳头利益,不断的算计自己,算计他人,我就是看不惯,也容不进他们的圈子,不然凭我的秀才身份不说多了,我最起码可以在衙门里混得个一官半职,工作不说轻轻松松,但是我可以陪伴在家人的眼里,可是呢就因为我看不惯政途的做法,也不屑于于他们为伍,良心上我也过不去,每当午夜惊醒我都在反思下我自己,我本来就是贫苦人家的孩子,经过了十年寒窗苦读,千辛万苦,万人过独木桥,我才考上了秀才,就想着这秀才多少也是个有文化的人了,可以帮助乡亲们办点力所能及的事情了,可是呢结果与我理想的差距太大了,不仅是我不能帮助乡亲们,我还要跟着那些所谓的老百姓的父母官来压榨我的乡亲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