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肯放弃自己这好不容易才获得的一点希望,此时激动地辩解道。
“皇上,奴才冤枉啊。奴才所言绝对没有欺骗皇上啊,奴才不过是惧怕强权,怕他们伤了母亲,才照着他们的指使去做会有什么后果,奴才也不知晓啊。求皇上恕罪啊,奴才实在是冤枉啊。”
刘公公说完了被指使一事,已经没什么好说的,只能一个劲的说自己冤枉。
更不敢把此事指向太子,在场的无论是太子还是沈大人,他都惹不起。
只怪自己倒霉,要是他们找上的是其他人就好了。
这宫里的明争暗斗多少年,被牵连的人那么多,难道自己也要成了其中之一吗?
沐倾歌看了眼刘公公,心里也觉得这刘公公到现在估计也不敢再撒谎了。
只是,调查的人为何那么笃定地说刘公公另有心思呢?
莫不是那些人也被悄悄地换了,又或者一开始就是向着太子那头的。
如果真是这样,那太子的势力可就太大了。
沐倾歌收回心思,见所有人都沉默下来,便问道。
“你说自己受人指使给太子殿下的马下补药,那么,原先要被下疯药的是哪些马儿?”
众人呆愣沐倾歌竟然如此大胆,虽然刚才的过程里他们也好奇过这事,但皇帝都没问,谁也不敢说出来。
刘公公咽了咽口水,急忙低下头。
这五王妃是真厉害,三言两语就道破了整件事的关键之处。
刚才解释了那么久,全是围绕着太子殿下和他的马,没人好奇被下疯药的马是谁的?
当时刘公公听到要被下疯药的马时,也吓了一跳。
但他无能为力阻止什么,只能听命行事。
如今的局势,已经容不得他再装傻。
但他害怕眼神出卖了他,便在夜鹤轩,夜焓笙还有夜墨晨等人之间打转。
众人霎时心知肚明,谁风头最盛,谁就是眼中钉。
沐倾歌见目的已经达到,假装才反应过来般。
“父皇恕罪,儿臣只是太过好奇下药的疯马是哪些,不时有意要逾距。实在是儿臣刚才骑马时,也收受了伤,心中害怕。听刘公公此言,总觉得自己是被人针对。儿臣不知哪里得罪了沈大人,要被如此对待。”
说完,她低下头,抬手抹了抹眼睛,做出委屈的模样来。
夜鹤轩上前一步,担忧地看了沐倾歌一眼。
“父皇,倾歌刚才的确受了伤,到终点时也是强忍着痛意。就是现在在这里站着,也是强撑着。因为皇兄的事,一直没来得及给她查看伤口。她之所以插言,实在是因为在此事中受了委屈,请父皇不要怪罪她。”
听说沐倾歌受了伤,围观群众又小声议论起来。
“五王妃竟然受了伤吗?这次赛事真是多事之秋啊。瞧瞧王妃那孱弱的模样,受了伤可真是可怜啊。”
“五王妃巾帼不让须眉,女儿身却能将男子击于马下,最终一骑绝尘达到终点,实在是女中豪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