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呼——开门!快开门!”
不久之后的风车旁边,隶属于苍东军的艾尔伦带着大批苍东军的士兵赶到了此地,他用力拍打着眼前看似脆弱的木质房门,努力地想要分辨出其中的动静:“艾尔德!艾尔德你在不在里面!快开门——”
啪。
一直没有被用力拍开的门随着一道奇怪的声音而逐渐裂开了一条缝隙,宛如被封印在其中的那份寂静也像是会传染一样弥散到了门外,名为艾尔伦的统领随后平静着自己的呼吸将眼前的门缝推得更大了几分,将呆坐在昏暗房间中央的那名老人孤独的侧影纳入了自己的视野当中:“艾尔德!”
“那家伙呢?那家伙去哪里了?”身旁众多苍东军的部族战士一股脑涌入房间内的呼啸声里,这刀手三两步走到了老人的面前:“那个那苏族的首领呢?他是不是跑了?”
“没想到,真的没想到。”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呆滞着坐在原地的老人只是摇着头喃喃自语地重复着自己的话:“真的没想到……居然能在我还活着的年纪……”
“嘁,算了。”松开了紧拽着对方衣领的手,艾尔伦向着周围还在搜索的那些部族士兵高声喊道:“给我搜!追!一定要赶在那家伙与部族汇合之前把他抓起来!”
“听说苏尔图也是一个高手……哼,还真是期待与他交手的那一刻呢。”望着一众听命的手下转身离开的模样,这位苍东军其中之一的统领随后也低下了自己的头:“本以为这趟差使会变得无聊,结果现在——喂,老头。”
换了一副另外的语气,艾尔伦伸手再度抓起了艾尔德那呆滞不已的身体:“特意剥夺了你长老的地位,就是为了让你好好守着这个地方,结果你连这点事都办不好?”
“那,那个人。”虚弱地转过了自己迷茫的视线,依旧沉浸在某种怪异情绪当中的老人目光略显迷茫地望着对方的脸:“她——不会错的,我绝对没有看错。”
“她是黄金龙族的一员啊。”
呼啸而过的风仿佛在这架风车的周围闪过了无数呜咽,原本寂静下来的气氛此时也带上了几分萧瑟的沉重感觉,仅剩的那抹肃杀与紧张的气息也随着游荡开来的那些苍东军的士兵们迅捷而又快速的游移,来到了靠近呼伦族聚落边缘地带的那片冲突最为激烈的交汇点:“——这是我们的最后一次警告!那苏族!如果你们再执迷不悟的话,你们的整个营地都将倒在我们的铁蹄之下!”
“停止没有意义的反抗!你们不可能敌得过我们的力量!”
“放下武器!让我们进去!只要你们放下武器,伤害我们族人与士兵的罪行,我们可以既往不咎!”
“长老呼莫卑马上就会到来!若是让他看见你们负隅顽抗的模样,你们的未来就——”
“少废话!”
沧啷一声刀响随后打断了正在向着他们喊话的呼伦族人,与之相伴的还有一直顶在对峙阵线最前方的朝日东升凛然而立的身影,咧嘴摆出了一抹狠笑的他随后也横起了自己手中的刀刃,将其中一名站在最前方的呼伦族士兵劈斩到了更远的位置:“都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你们还指望我们天真地放弃反抗的权利?可笑!”
“你这个家伙!”又是两道枪与剑的合力进攻被朝日东升的刀逼退了回去,来自呼伦族一方的对峙人群中随后也爆发出了更为激烈的呼喝声:“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谁说的?你们哪只眼睛看到了?”摆出了胡搅蛮缠的态度,朝日东升指着自己露出了得意无比的笑容:“我们冒险者的手段众多,哪是你们这些无知的草原部族能够想象得到的?”
“哼,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苟活下来的,但既然我们可以干掉你一次,自然也可以干掉你第二次。”排在最前方的呼伦族众战士脸上的煞气也遍布得越来越明显了:“弟兄们上!先把他宰了以儆效尤!”
“——弱者为何要如此聒噪。”
卷起的刀刃在阴沉的天空之下划出了宛如匹练一般的线条,连带着朝日东升发出的低沉笑声一起向着眼前冲上的那几名呼伦族战士覆盖了过去,叮当作响的声音也随着这几名战士手中的刀剑与朝日东升手中刀刃的碰撞,不绝于耳地响起在了这片临时营地的边缘地带:“你们还真的以为我是可以随意被你们拿捏的存在?老子认真起来,可是连大罗金仙都害怕啊。”
“除非让那些高手来与我过招,否则你们一步也别想踏过。”他用掀起的刀芒将四周的昏暗连同呼伦族的锋线一同扫除到了天外,同时伸手向着自己身后排在一起严阵以待的那些那苏族的族人们伸手示意:“我们的职责本来就是保护我们雇主的安全——就算是你们的族长来了,我也是这句话。”
“族长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前来会见你们这些弱小的家伙们。”挥舞着长枪站在了他的面前,其中一名呼伦族的战士随后也发出了狠厉的笑容:“对付你,我们就已经足够了,而且我们也已经知道了你的弱点——嗯?”
“哦,你指的是影响我身体平衡的那条断臂么?”伸手晃了晃自己已经完好无损的胳膊,朝日东升咧嘴向着对方比出了自己的中指:“不好意思,这只胳膊也一起治好了。”
“抱歉让你们失望了呢。”
撕裂空气的声音伴随着清脆的金属震响而显现在了朝日东升拧声而笑的阵线前方,那无数枪与剑的交互光芒也随着对峙双方再度冲上前来的模样而重新显现,站在临时营地腹地的苏尔图随后也悄然收起了自己的目光,紧皱的眉头也转而落在了身侧的芙拉身上:“这真的没有问题吗?这位……大人,如果我的族人真的出现了什么伤亡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