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这孩子不知道从什么开始的,一天天的饭也不想吃,觉也不想睡,成天就只往茅房里钻,没完没了的拉屎。”</P>
“饭都不想吃,怎么可能有没完没了的屎给他拉?”</P>
“那谁知道,反正就是成天在茅房里待着,他家里的想上个茅房都难,尤其他老子,有一回来感觉了往茅房跑,谁知那小子在茅房里蹲着死活不让位,差点给他爹拉一裤兜子。”</P>
“哈哈哈哈,这我知道,难怪那天我看着他爹撅着屁股心急火燎的往菜地里钻呢,原来是憋不住了。”</P>
“就是从那以后啊,他爹就嫌他整天待着茅房里,占着茅坑不拉屎,那小子也轴啊,为了证明自己不是拉假屎,每回拉完屎都要拉着他爹去看一眼,给他爹恶心的啊,扶着墙角吐了一上午,吐完觉得还是气不过,又按着揍了一顿。”</P>
“然后呢?”</P>
“然后?可能是没揍对地方还是咋的,那小子更来劲了,这回倒是不拉着他爹去现场看了,但是每回拉完屎,都要用手蘸一点给他爹看看,从来不管人前人后,也不管他爹是在睡觉还是在吃饭,抬着手就往跟前戳。”</P>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惊呆了,是该说这小子轴呢,还是该说这小子心眼子焉坏呢?</P>
不管怎么说,还好这不是自家的小子,祸害的也不是自己,这是在场所有男人此时此刻的内心真实写照。</P>
青描夏也目瞪口呆,这小子,这小子,怎么说呢,这精神状态实在是异于常人啊,要是在后世,那是要被当场送进精神病院的吧。</P>
人群中,有人终于是回过神来了,他望着翠花家的方向,感慨道:“你们说说,这翠花和她男人看着都是挺正常的人啊,怎么生了这么个玩意出来?”</P>
有个老头挠了挠胳膊,开口道:“他们家,怕是老祖宗的坟地没选好,你们没发现吗,自从翠花她爹去了,他们家啊,啧啧啧。”</P>
“这倒是,自从老七叔去了,他家那日子啊......尤其在人丁一事上,孩子接二连三也生了好几个,现在也只剩下这脑子不太灵光的大头小子了。”</P>
“你还真别说,他们家之前那几个孩子,听说有一个生下来就瞎,有一个生下来就聋,还有一个生下来就不太齐整,好不容易养活下来的这个,脑子看着又不太正常,你们说这是不是招惹了什么不干净的?”</P>
“有可能。”</P>
正说着,那尖嘴男人瞥了一眼坐在青岑民肩上的青描夏,又看了看青岑民,脸上露出几分促狭的笑。</P>
“岑民,你肩上这小丫头就是你三弟家的吧,话说回来,当年你爹还帮她爹说过翠花呢,可惜翠花家一心想要招赘,招了她娘家的表哥上门,要不然啊,如今都不一定有她了。”</P>
【娘家表哥,这是近亲结婚啊,难怪生下来的孩子都不太正常,怪可怜的呢。】</P>
青岑民听不见小侄女的心声,只听见别人拿自家人开涮,瞬间就不乐意了,聊别人家的八卦,怎么聊都行,但是涉及到自家人的,他可不是好脾气的。</P>
“当着孩子的面胡说些什么,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也值得你特意拿出来说,我看你记性好得很,欠我家的那几两银子怎么想不起来还啊?”</P>
青岑民话音一落,那尖嘴男人面上就不怎么好看了,他想调侃调侃青岑民是真,但是也不敢得罪了青岑民一家,当场就给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P>
“是我说错话了,欠的那几两银子你在宽限些时日,等家里有了闲钱,立马就还。”</P>
青岑民懒得看他,村里这些男人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他怕那些污言秽语的污了小侄女的耳朵,便找了个要去翻谷子的理由,带着青描夏离开了。</P>
【哎呀,我爹居然和翠花有段故事,我怎么没听过呢,这事我娘亲知道吗?】</P>
看着自己离八卦越来越远,青描夏想伸个尔康手挽留一下,可奈何她两只小手紧紧抱着她大爹的头,竟然空不出手。</P>
【哎呀呀呀,这到手的八卦跟那煮熟的鸭子似的,又飞了。】</P>
【哎!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