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也很简陋,地板是土色的,墙壁也是斑驳的。</P>
房屋正中央应该是堂屋,屋内的陈设也很简单,角落里放着一个大水缸,中间放着一张桌子、几把椅子,堂屋两侧似乎是两个卧房,一边的门关着,另一边的门虚掩着,青描夏无意间扫了一眼,里面除一个床铺和一个柜子,再无其他,好在屋里都收拾得很干净。</P>
“来来来,坐。”</P>
大娘抬了两把椅子过来,似乎是怕被嫌弃,她还特意用自己的手袖擦了擦,搞得青描夏和邱二很是不好意思。</P>
“大娘,我们自己来,我们自己来。”</P>
说着,青描夏自己随手拉了个椅子坐下,邱二则将带来的两条肉递了过去。</P>
“婶子,我们来的匆忙,也没带什么东西,刚好路上遇上一个卖肉的,顺手割了点,一路上被风吹的干巴了些,你别嫌弃。”</P>
大娘搓了搓手,笑着埋怨道:“哎呀,你们也真是的,来就来吧,还带什么东西?”</P>
“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这不是跟小山兄弟许久未见了,想跟他好好喝两口嘛,说到底还得麻烦婶子张罗张罗。”</P>
“嗨呀,应该的,应该的。”</P>
大娘将肉接了过去,随即又道:“你们先坐啊,小山估计还没起呢,我去叫他起来。”</P>
提着肉的大娘似乎浑身都是力气,照着门就是哐哐一顿拍,那道紧闭的房门依旧紧闭着,只一道幽怨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P>
“娘,大清早的你拍什么门?”</P>
“还大清早呢,那日头都三尺高了,那地里的牛都犁两里地了,那村口拉磨的驴都磨了两担稻了,全村上下就你还睡着,你快给我起来。”</P>
“那地我不是半夜给你翻好了吗,那驴拉磨我也帮不上忙啊,你让我多睡会儿不行吗?”</P>
“今儿还真就不行,你兄弟找你来了,你快出来陪客。”</P>
里面沉寂了片刻,随即传来一道无奈的声音。</P>
“娘,你可别哄骗我了,哪里有什么兄弟会来找我。”</P>
大娘回头看了青描夏二人一眼,大声说道:“怎么没有,人家大兄弟带着孩子在这坐半天了,你还在里面睡着,像什么样子,快起来!”</P>
说完,大娘回头对青描夏二人笑了笑,说道:“你们先坐会儿啊,小山马上就起来了,我给你们倒水去。”</P>
不多时,那扇紧闭的房门打开了,里面走出一个半遮面的男子,他眼底挂着乌青,肤色特别白,这种白不是白玉一般的白,更像水磨年糕一样,是一种常年不见天日的阴白。</P>
“小山?”</P>
看着眼前这装扮奇特的人,邱二只觉得陌生,却还是下意识的唤了一声。</P>
那以发半遮面的孙小山听到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下意识的转头,见到了一个他认为此生不会再见的人。</P>
“邱二哥?你是邱二哥?”</P>
听到熟悉的称呼,邱二激动极了,青描夏只觉眼前一黑,好似有什么东西从眼前蹿了出去,再眨眼就见邱二已经跟孙小山抱在了一起。</P>
俊男美女抱在一起看着就甜,两个美人抱在一起也很养眼,可两个糙汉子抱在一起,嘶,有碍观瞻,青描夏转头就走。</P>
门前一个简陋的草棚下,孙大娘正在生火做饭,青描夏溜溜达达走过去,打算帮忙递个柴烧个火啥的,却被大娘塞了根水灵灵的胖黄瓜。</P>
“拿去吃着玩儿,别往这灶台门前凑,这地方埋汰,不是你这样的小孩该来的地儿。”</P>
青描夏被大娘驱逐了,只得抱着胖黄瓜回了屋子里。</P>
屋子里,邱二一拳砸向了孙小山的肩膀,孙小山也回了一拳,两人你一拳我一拳的,砸得皮肉梆梆作响,那动静比青描夏啃黄瓜的咔嚓声都大,青描夏一脸不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