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身材瘦削,五官样貌如刀刻一般,外貌俊美到了妖异的地步。
眼如桃花,但一闪而逝的眼神却冰冷尖锐,鼻梁挺直,皮肤光滑水嫩如刚剥的鸡蛋,嘴唇轻薄如纸,没有一点血色。
脸型轮廓均匀圆滑,下巴呈现圆弧状,典型的鹅蛋脸。
垂垂老矣的郑谏之坐在高堂之上,看向闯入的陌生人,霸道又不客气的弹出一指。
暗紫色的微光,凝聚着筑基后期的实力,直接刺向胆大包天的陌生人。
“尔敢~~”
这陌生俊美的帅哥,大概平时也骄横惯了。
没想到郑谏之什么话都不说,直接动手。
于是愤而从剑胎中抽出飞剑,直接砍向郑谏之。
凌厉的剑气划破长空,空气中层层叠叠的气压,都因躲闪不及,被砍成了一半。
郑谏之心中骇人,赤手空拳的他,哪敢再与之交手。
急忙运转身法,闪躲一旁,开始讲起了道理:“哪来的狂徒,胆敢闯入瞑雾山公堂。”
“哼~~吾乃玄生宗真传弟子韩凡,奉宗门任务,从你这偏远瞑雾山灵脉,带几个人回去。”
韩凡不甘收回飞剑,眼神睥睨扫视了一圈,警惕望向他的众人说。
“韩真传!”
在场执事,除了臭着一张脸的郑谏之,其他人都赶忙换上了笑脸,热络的开始为其清洁旁边的位置。
玄生宗内弟子分为外门弟子,内门弟子,亲传弟子,真传弟子。
能有真传弟子称号,实力必定筑基后期,且天赋异禀,只需按部就班修行,就能极大概率突破到金丹的人物。
赵礼记得,沐兰玉现在都才是亲传弟子身份。
弟子与执事的不同在于,弟子只管修行争斗,执事则管俗务行政,支撑宗门运转。
练气后期以上的弟子,年岁增大,修行无望后,都需要转为相应的职务,为宗门服役一段时期,才能获得自由。
“要人要到老夫这里来了,这是为何。”
郑谏之神色不满,打断了其他执事献殷勤。
这个韩凡,闯入他的地盘,大闹一通,让其非常恼怒。
真传又如何,说到底,不过就是筑基后期实力罢了,与自己相差不多。
更何况山高水远,自己又为宗门兢兢业业服务一辈子,岂会在意这等宵小幸进之徒。
韩凡没有回答,转而脸色漠然,望向赵礼:“你叫赵礼。”
“是的。”
心有猜测的赵礼,回答的很积极。
“来瞑雾山灵矿多久了?”
“三十二日。”
“知道沐亲传名字叫什么吗?”
“沐兰玉。”
韩凡微微点了点头,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对晾在一旁的郑谏之说:“这个小白脸吾要带走。”
赵礼嘴角抽了抽,无奈接受这个称呼。
郑谏之皱眉,愤然驳斥说:“不行!这家伙与外门执事刘惊羽失踪一案有关,乃是罪人,得即刻行刑偿命。”
他到不是坚持什么公平正义,只是不许有人挑战他的权威。
韩凡拿出手巾,擦拭已经被执事们擦过许多次的椅子,然后才勉为其难坐在凳面上,淡淡询问:“所以,你们有什么证据,表明一个练气初期的杂役,能导致练气后期的外门执事失踪?
还是说,你们执事在偏远乡下待久了,就是这么废物?”
“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老夫让你见识见识,这一百多年也不是白活的。”
郑谏之勃然大怒,运转灵力,牵动从刘惊羽房中搜来的遗物——上品飞剑,就想要与韩凡再次较量一番。
韩凡嘴角嘲弄一闪而逝,眼看要飞到郑谏之手中的飞剑。
陡然转了一个方向,如流光一般,闪烁到其手中:“吾主修的功法就是《混元剑经》,想和我比剑法,简直自不量力。”
韩凡拿着法器级别的上品飞剑简单打量了一番,满是不屑,如丢垃圾一般,扔给了赵礼:“就当是宗门冤枉你的赔偿。”
赵礼呆呆的接过流光溢彩的宝剑。
心情复杂。
天上掉馅饼?还是嗟来之食?
不知该是就这么收下,还是坚持风骨不要。
不过赵礼很快就在心里说服了自己:人不能为了虚无缥缈的风骨,放弃掉到手的实惠。
“谢谢韩真传。”
赵礼拿着宝剑,礼貌作揖。
韩凡根本不理会,悠闲端起一杯灵茶抿了一口,看向郑谏之,还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