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尘子要做谜语人。
赵礼仅是莞尔一笑,不再多问。
大概是天尘子换了一种心态,就这般不经意举动,也令其微微颔首。
很符合中老年人习惯,自信于前半辈子,那么多年的生活经历,觉得“见微知着,识人心智 聪以知远,明以察微。”
控制好奇心,也不多嘴询问,这是一种自制力表现。
随后天尘子吃干抹净,赵礼不仅干脆利落付了自己昂贵一桌,还遵守承诺,把另一桌的账单付掉。
全程眉头都没皱一下。
并且还微笑告别:“道士,后会有期。”
如此洒脱自然的姿态,让天尘子不由另眼相看。
(这是一棵好苗子啊,一定要收这年轻人做徒弟。)
想到做到,天尘子捞起破旧脏乱的袖子,胡乱抹了油晃晃的嘴巴。
就迫不及待追上询问:“小子,本座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以为就此别过后,就相忘于江湖,然这老道士却还多此一举问名字。
赵礼虽然内心疑惑,但还是回答:“赵礼。”
尔后再次抬脚离开。
这番淡泊宁静的姿态,顿时让天尘子急了,心里思量:“这个年轻人咋回事呢,本座一个干瘪瘦弱的老道士,这么一桌大鱼大肉,全部吃的干干净净,就不感到惊奇。
猜测自己乃非凡之人,然后态度恭敬一些。
不行!
定要给这井底之蛙年轻人,一点小小的伪筑基上人震撼。”
赵礼云淡风轻的态度,反而激起天尘子好奇心。
再次追上询问:“赵居士,你接下来要去哪里?”
“去镇里打听一下,韩屠夫一家被关在哪里,然后救他们出来。”
赵礼轻描淡写说。
天尘子一副看傻子的表情,望向赵礼:
不由苦口婆心说:“刚才本座才于你说的话,这么快就忘记了?这关押韩屠夫一家的叶公子,乃是州牧之子,父亲乃封疆大吏,手握重权,不是你一个小小书生可招惹的。”
“我不怕。”
赵礼平淡说。
“为何不怕?”
天尘子不解询问。
“不怕就是不怕。”
赵礼不想多解释。
“嘿,你这家伙,真是油盐不进。你知不知道得罪了州牧之子,你这一辈子就完了。”
天尘子着急继续劝解。
赵礼感觉好笑,但碍于对方好心,想了想说:“天理昭昭,必有公道,那叶公子做此伤天害理之事,必遭天谴。
天尘子,你之前对那贩夫走卒,如此底气十足,正义凛然。为何在面对这州牧之子时,却变得瞻前顾后了?
难道你口中的道理还能见风使舵,见人下菜不成?”
“你……你…”,,
天尘子犹如被掐住喉咙一般,半天喘不出气,挤不出词。
没想自己好言相劝,却被这般讽刺。
可这家伙又说的不无道理
天尘子沉思一会,憋屈又无奈说:“若不是有个多管闲事的组织限制,区区一个州牧公子,本座根本不放在话下。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赵礼疑惑。
小时候,还未进宗门之前,他在凡俗待了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