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宗老负屃这感激涕零的恭维话。
让柳茗雪对其的厌恶少了一些。
而经此一事后,往日纷争不断的会议,不可思议的变得极为和谐。
大家心有灵犀,不再说一些晦气的话题,而是喝喝茶水,唠唠琐碎事务,把这个小会时间就算糊弄了过去。
等到会议散去之后,才是进入正题。
开始各自的忙碌。
大宗老囚牛,加派人手,加快龙冢遗迹的龙气积累,希望柳茗雪尽快激活血脉力量。
神龙皇柳茗雪,则是带着抄家八宗老得来的宝物,喜滋滋向赵礼献宝。
而二宗老几人,则是商量了一番,组织好言语,希望敖虺识趣一些。
大家好聚好散,跑远一点的地方躲起来。
二宗老几人结伴,来到敖虺的豪华宅邸。
一进大门,就发现地面坑坑洼洼,墙体破损不堪,且一些昂贵木料柱子上,还有一些难以褪去的红黑血迹。
偌大府邸的无数细节昭示,这府苑的主人,在这段时间,情绪和行动是有多么的暴躁。
霎时,二宗老几人忧虑的对视一番。
“敖虺这个情况,恐怕很难说服他吧。”
五宗老狻猊担忧说。
“若不能说服他,我们恐怕还得作一次抉择,因为把柄太多,是否要坐敖虺那条烂船。”
三宗老嘲风为难困扰说。
“看看敖虺的疯癫程度吧。
若是鱼死网破,老朽还是觉得神龙皇更可靠一些。
实在的说,敖虺之前那些年待在幽冥海,老朽觉得他受魔气影响不小。”
二宗老睚眦摇了摇头,苍老面容没有太多情绪变化说。
几人站在破败的院子中简单通了下气后。
重新抬起脚步,向着客厅走去。
在与客厅还有一些距离时,忽然听到前方传来敖虺的咆哮。
“你是蠢货嘛?这么蠢的东西,根本有活在世上的必要。”
“三太子饶命~~啊~~!”
…
一阵刺耳惨叫过后,整个空气忽然变得无比寂静。
二宗老几人再次对视了一眼,加快步伐,向着客厅跑去。
接着就望见敖虺招了招手,让旁边颤栗发抖的小厮,把地上的妖奴尸体处理一下。
随后敖虺像是听到了脚步声,转过头查看,发现二宗老几人的到来。
顿时狰狞的面容,挤出一丝笑意,加快步伐迎上来:“二宗老,你们终于是来了。”
敖虺说着话,就伸出鲜血淋漓的手,想要搭在二宗老衣袍上。
二宗老睚眦眉头皱了皱,毫不客气的躲开,且直接说:“你身上的血迹处理一下。”
“哦,对,看本宫马虎的。
这低贱妖奴的血,怎能沾染到二宗老身上。”
敖虺拍了拍脑门,哈哈大笑一声,简单的一甩,身体上的全部血迹瞬间消失。
原本看起来血腥诡异的敖虺,此刻也重新变成了雍容华贵的公子哥。
“嗯。”
二宗老睚眦点了点头,带着另两位宗老进入客厅坐下。
敖虺先是热情吩咐下人准备茶水糕点,尔后迫不及待询问:“前不久不是说服了那八宗老负屃吗。
我四弟敖兴之死,绝对和那柳丫头相关。
今天你们会议,有没有抓住这一件事发难,顺利让我当上神龙皇之一?”
“敖虺,你不要想着当神龙皇了。”
二宗老睚眦,直入主题说。
另外两位宗老,听着睚眦开口就如此直接,顿时都傻住了。
前面不是商量好话术了吗?婉转一点,顺耳一听,让敖虺容易接受一些。
怎么到了临场后,就忽然变了,变得如此粗暴。
“你说什么?”
敖虺以为自己听错了。
“敖虺,我们好聚好散,你趁神龙皇还未激活血脉力量,跑远一点躲起来,让对方想不起你,找不到你。”
二宗老睚眦继续说。
“你耍本宫?!”
敖虺瞪大了眼睛,怒气迸发。
“这是老朽的肺腑之言,龙族自古以来,就以血脉为尊,前面陪你胡闹,是老朽糊涂。”
二宗老睚眦平静回答。
“睚眦,你昏了头了吧,现在八宗老负屃投靠过来。
我们已然拥有了四票,除开一些墙头草,我们拥有必然的优势,你怎么忽然变卦了?”
敖虺努力压抑脾气劝说。
“老八没有投靠过来,他现在对神龙皇忠心的很。”
二宗老睚眦毫无负罪心理的甩锅负屃。
“什么?八宗老负屃竟然站在柳妮子那一方?!
为什么,他明明收了本宫准备的厚礼啊!”
敖虺感到不可思议,咆哮狂吼。
“可能是被神龙皇的王霸之气影响吧。”
二宗老睚眦沉着淡定,随意的找了一个玄乎借口。
“狗屎的王霸之气,本宫若坐到神龙皇位置上,绝对比那野丫头足。”
敖虺大手一挥,不屑至极。
二宗老睚眦瞟了敖虺爆裂阴气的面容,心中暗自摇头。
你这样子,龙皇霸气有没有不一定,魔气倒是非常之足。敖虺则是满脸寒酸,拳头捏到咯吱咯吱响,咬牙切齿发泄:“负屃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本宫定会让他知道,本宫的礼物不是那么好收的。”
“所以敖虺你明白了吧,这负屃在这么多筹码下,仍然选择了高贵的龙神血脉,而不是选择你。
说明龙心所向,祖宗制度不可违。
所以你还是收收心,别再谋划双神龙皇的主意了。”
不粘锅二宗老睚眦,把所有的责任甩给八宗老负屃后,再次一副语重心长的姿态劝说。
“龙心所向,龙心所向~~不过是你们这些老家伙顽固不化,瞎了眼罢了。
本宫现在实力比那野丫头高,在龙族的资历比她厚,年轻一辈龙族中声望比她大。
凭什么本宫连神龙皇之一都不能当?!
既然宗老里的一些老家伙说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