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紧急时刻,言观也来不及骂系统趁火打劫恶贯满盈了,急忙点了,这才条理清晰的道:“因为一百零八下正是一岁的意思。一年有十二个月,有二十四个节气,有七十二候,加起来正合一百零八。就是要警醒人岁岁年年日日时时都要警醒如钟。”
“叮~法海好感度+5”
“陵清果然聪慧,还没有入寺几日,便已经很通佛理了。不过……还有一种说法,说是断一百零八种烦恼,但你的见解也是极深。”
法海微不可察的动容,他的眼睛如同天山雪莲的泉水般幽深,虽然那俊秀年轻的脸庞没有笑,但他的眼睛却在忠诚的微笑着。
言观打赌,她见法海那么多此次,却从来没有见过法海这个样子,目光既平和又安详,表情像个慈祥的老头子。
“滴……滴……”
言观忽然听到一个奇怪的声音……因是在极静的鼓楼,所以这声音格外明显,像是水滴在地上……不!言观一惊,随着天色渐亮,言观看见原是法海手上的血,一滴滴滴在青翠的草尖上。
“师父!你怎么了?怎么……流血,啊……师父您的手受伤了!”言观瞪大眼睛,看见法海挥了挥手,他唇色发白:“不碍事……陵信已为我取药了。陵清,你……扶我回房便好。”
怪不得,刚刚总觉得法海不对劲,就算他再怎么温柔,怎么气势会弱这么多,言观不敢多想,看法海那个样子,便咬咬牙道:“师父,徒儿背你。”
法海听见这话,居然笑了,极其腹黑道:“陵清,太矮。”法海一句便堵死了她,言观只好乖乖的扶着他,毕竟,她可不想背到一半,就把他的亲亲师父给甩下来……
言观将法海扶到放内,法海眼睛闭着,并不显出痛苦的神色。不一会儿,陵信提着一些药膏跑了过来。
“你是陵清师弟吧?师父他怎么样?”
“我是,陵信师兄去取药怎么这样慢?师父一直血流不止……”
陵信擦擦额头上的汗,气喘吁吁的说:“师弟不知道,今日我又给其他师兄绊住了,药膏迟迟拿不到。”
言观不解的看着他,急忙接过他手里的药:“师兄若是会换药,那我就去打热水。”
“叮~陵信好感度+10”
陵信急忙道:“我去我去,师兄笨手笨脚,比不得师弟好。”陵信又悄悄地对言观说道:“师弟眼光好,师父虽严厉,可是却是极好的。”
言观点点头,等陵信去烧热水,言观便想着一下子扒开他的衣衫,却不好意思下手,毕竟这种脱衣服的……她还是第一次。
狠了狠心,言观解开法海的衣裳,却发现他手臂和胸口都有极大的一处伤口。
然后是肉眼可见的黑气,却是中毒了。而且有很深的妖气,言观没办法,陵信来时,手里是一盆热水。
“师兄……这里有酒精吗?酒也行。”言观手里拿着热水帕子正在挤水,抬头却看见陵信一副惊讶的样子,这才自知失言。言观啊言观,这里是和尚庙,怎么可能会有酒!
“师兄我来给师父换药,你……你先去找几件干净衣裳,再找些内服的草药先去煎着,师父这里我来看着就好,麻烦师兄了。”
陵信听见这话也就去了,言观看着法海的伤口皱起眉,她努力想使出一丝法力来,却是使不出。
法海这样的伤,不仅疼痛难忍,而且还很难治愈,光靠这样的药膏是绝对不可能治好的。
言观一狠心,既然她使不出法力,就把那碧玉簪给取出来,先治好他再说!
言观取出碧玉簪后才知道,什么叫说时容易做时难,金山寺佛光普照,她但凡取出碧玉簪就会像被扔进火里似的痛苦,但言观心里焦急也管不了那么多,拿出内丹为他祛毒,复原了一部分的伤口,言观就坚持不住了,急忙拿起碧玉簪,却是一口血吐了出来,溅在和尚那干干净净的素白床单上。
她活了这么些年,还真没有吐过血……
这回为了法海,连小命都给赌上了,言观啥都不求,多给她加点好感度就心满意足了……
看着法海渐渐舒展的眉,言观这才松了一口气,用热水洗了洗他的伤口,上了药包上纱布。
陵信熬好药,和言观守了一整天,差不多第二日凌晨,法海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