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长举起一片小树叶,在上衫昭月不带一丝情感的金色眸子里,有些颤颤巍巍地说。
谷&60;/span&62;“放肆!”上衫昭月没说话,长者就坐不住了,他冲上去就把那片树叶夺过,抛飞在风里,“雷鸟大人岂是那么简单就会被取悦的?”
“神使大人,您给我点时间,我一定让阿长实话实说。”那长者堆笑着,将阿长护在身后。
“神使……大人?”长者的眼睛直了,那片树叶在风中兜兜转转,居然不可思议地逆风飞到了上衫昭月的手里。
“他说的就是事实,他没必要骗我,雷鸟,也确实很孤独。”上衫昭月将树叶捏在手里,这片青葱的叶子,它的叶脉因为折叠已经被压碎了。
男孩阿长就是用随处可见的它,奏出了足以引起雷鸟共鸣的音乐。
不……能令雷鸟共鸣的不是音乐,恐怕是男孩见到雷鸟,依旧不跑,反倒在它面前演奏的勇气吧。
忽然上衫昭月松开了手,那叶片的一角迅速枯黄,接着它燃烧了起来,在风中徐徐变成了灰烬。
上衫昭月继续看向男孩阿长,“你经常会在哪里见到它?”
“一般,在知比山和菅名山吹奏叶笛,祂就会来。”
“那走吧。”趁着所有人没反应过来,上衫昭月拽着小男孩,直接飞身进了迷雾。
雾气如流风般移涌,上衫昭月在雾中腾飞,每次落脚都会在飞出一大段距离,白色的袖袍在风中如水波似鼓动。
阿长在他手里头晕目眩,等到眼前清晰起来,已经落到了一颗紫色叶片繁茂,歪曲盘根的巨木前。
阿长一落地,顿时站不稳一个踉跄,上衫昭月随手搀扶住他,等他脸色舒缓下来,上衫昭月随手取下一枚叶片说,“开始吧。”
“……”阿长接过叶片放在嘴边,很快就响起了清越的笛声,笛声混在雾气里,其实传不出多远,但是天边很快亮起盛大的紫色流光,摄人的气势如潮水般推了过来,闪烁着雷电,如雀一般的紫色鸟类缓缓落在栖木旁。
祂以降下就死死盯住了上衫昭月,他扭头回以微笑,按下了阿长的手,对他说,“到此为止了,你可以离去了。”
“可是……”阿长这才注意到雷鸟那危险的视线,双方的气氛剑张弩拔,怎么看都不是主仆的关系,他并不蠢,明白上衫昭月欺骗了他们。
“你有什么目的?”阿长丢开叶片,难以置信地说,“为什么,要冒充是神使?”
“……”上衫昭月没扭头看他,挥袖一鼓,一股劲风就将他吹飞到雾海深处。
“……”雷鸟的视线逐渐满溢煞气,上衫昭月摊了摊手说,“他没事,我找你有事。”
“异乡人,所为何事?”听闻阿长没有死,雷鸟的气息微微舒缓,不过那双狭长散逸着紫电的眼睛,依旧不依不饶。
“你的气息很不稳定,磨损越来越严重了,”上衫昭月直言不讳地盯着祂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