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尊点点头，说：“火之领主和冰之领主只是刚踏入混沌境，在古代大战中的地位并不比大罗境的炮灰强多少。但陨落在伏龙渊的那位，是中期混沌境的强者。”张烨清倒吸一口冷气，心中震撼。

道尊站在冰原的边缘，向后方鞠躬致敬。张烨清明白，道尊这是在向火之领主和冰之领主两位表示敬意，表达对混沌境强者的尊重。

如果那位道尊真是从远古战争中活下来的混沌境高手，也许火焰领主和冰霜领主两位，也和道尊有过交情呢。张烨清心里这么想着，也模仿着道尊行了个礼。

强者，到了混沌境，无论活着还是死了，都会受到人们的敬仰。道尊行完礼后，飞离了冰原。张烨清紧随其后，而道尊的飞行速度也慢了下来。

地上的枯骨每隔一小段路就有一具，这些骨头历经无数年却依然未被风化，因为它们生前都是大罗境的强者。途中，张烨清还看到一具金色的骨架，道尊告诉他，这是一位把肉身修炼到极致的大罗境巅峰强者。道尊还向张烨清讲述了伏龙渊的由来。

伏龙渊在远古大战时并非此名。当年的战争中，中期混沌境的强者——天龙领主被诱至此地。火焰领主和冰霜领主两位混沌境强者，加上数不清的大罗境强者设下埋伏，攻击天龙领主。最后，无人从神堕山谷中生还。天龙尊者陨落于此，此地因此得名伏龙渊，意为龙的沉睡之地。

张烨清陷入沉思，连中期混沌境的强者都丧命于此，可以想象当年的远古大战有多么惨烈。不过，应该还有更强大的存在出手，因为目前看来，虽然中期混沌境的强者陨落，但并未摧毁整个神域。当初的大陆曾被彻底粉碎，后来才由强者修复，最终形成今日的神域。所以，是不是有更厉害的混沌境后期、巅峰，甚至超越混沌境的存在出手呢？

陨落的三位混沌境领主分别属于两个阵营。

……

道尊飞行途中突然停下。张烨清也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威压，使他的神识几乎无法扩展。

“道尊，我们此行的目的是什么？”直到现在，张烨清才提出这个问题，眼看目的地就要到了。道尊降落在地上，带着一丝期待，说：“获取混沌之气，恢复修为。”

“果真，道尊您曾是混沌境的强者。”张烨清感叹道。道尊感慨万千：“那些只是过去的事了，太久太久以前的事了。”

张烨清追问：“道尊您当年也参与了远古之战吗？” 道尊点头。

“那时我刚进入混沌境，那场大战，无人能全身而退。在师父的庇护下，我才得以保全性命。”道尊说着，语气越来越轻，到最后张烨清几乎听不清他的声音。

张烨清心中明白，估计道尊当年在远古之战中，与火焰和冰霜两大领主同属一个阵营。这一点从他对两位领主的态度中就能看出。

“道尊需要多少混沌之气才能恢复修为？”张烨清问道。如果道尊能重归混沌境，对他，对大夏来说，都是极大的幸事。

道尊思考了一会儿，说：“如果这次一切顺利，回到大夏我会闭关三年，或许有机会重返混沌境。”

对于重返混沌境，道尊也没啥把握，只能尽力而为。关于荒古之战的细节，张烨清没向道尊打听，他相信到时候道尊自然会告诉他，现在不是时候。

道尊语重心长地说：“对你来说，这也是个难得的机会，你要抓住啊。”

张烨清理解道尊的意思，立刻鞠躬回应：“谨记道尊教诲。”

道尊拍了拍张烨清的肩膀，说：“不过看起来你收获不少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