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川听到亨利的话,默默的攥紧了拳头。
“为什么是我?”聂川不明白,为什么亨利会选他?难道是因为他太可悲了吗?
“我奉故人之命,护你半生周全。”
说完,亨利从口袋里掏出来一枚古朴的令牌。
这枚令牌和银元一般大小,呈八棱形,古铜的色泽,上面细小的缺口已经被磨得发黑,充满了岁月的痕迹,唯独那上面的唐刀浮雕还闪闪发光。
“唐刀令!”
“他的东西怎么在你手上?!”聂川吃了一惊。
这个令牌是聂川父亲的东西,小时候,每一次买玩具的时候,父亲总会用这个令牌来决定,正面朝上,就给聂川买,如果是反面,聂川就不能再提这件事。
所以这枚令牌对于聂川来说,有着深刻且独特的回忆。
当然,父亲离开的时候,也将这枚唐刀令带走了,顺便也带走了聂川的回忆。
“这,就是那位故人给我的信物。”
“他让我把你训练成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能够独当一面。”亨利说道。
“那他,现在在哪?”聂川拿起那枚令牌。
“失踪了,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他是为了保护家人才选择的离开。”亨利说道
“呵呵呵,保护家人?”
“你知不知道,我的妈妈,已经不在了!”
“这就是他的保护!”
“如果!如果他留下来!我的妈妈就不会死!”
“我从来没有相信当年的车祸是意外!”
“我看到他们手里拿着枪!”
“这些都是他惹出来的祸端!”
聂川气的双眼通红。
“如果他不走,华夏就会有几百,甚至上千的人给你陪葬!”
“那群人,可都是杀人不眨眼的!”
“一个德希家族就让你限制了眼界,而那个势力,抵得上几十个德希家族!”
“你的父亲,无时无刻都在危险中,况且,你的母亲,也知道这件事,也曾经参与其中。”
亨利叼着烟走下了二楼。
“看来你还没有准备好。”
“我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考虑。”
亨利关上了屋门,将这个地方,留给聂川一个人。
亨利站在屋外,听着里面的打砸声。
“发泄出来就好了。”亨利吐出一口烟。
听着里面的聂川崩溃的大喊大叫,歇斯底里的打砸,他摔碎了餐具,用凳子砸碎了玻璃。
一切都显得那么绝望。
过了半个小时,里面终于停止了摔砸的声响,只剩下了撕心裂肺的哭泣。
等到聂川心中的委屈和痛苦全部释放出来之后,他静了下来。
他走下一楼,换上了雅姬尔给他买的西装,取出来床下的小行李箱,将雅姬尔的衣物全部装了进去,之后走到书房,将书架最上面的一个沉重长盒子取了下来。
上面落满了灰尘,看来尘封已久。
聂川将八棱盒放在餐桌上,用嘴吹掉盒盖上掉落的灰尘,一条暗刻的腾龙图出现在他的眼前。
咯吱。
厚重的木盒缓缓开启,里面是一柄唐刀。
且是唐刀具有代表性中的横刀。
聂川拿出唐刀,将其抽出刀鞘。
笔直狭窄的刀身,刀长为八十公分,刀柄为檀木所作,环龙雕刻,刀身还有一条暗刻的血龙为血槽,还有用钢印打出的刀名——墨影!
聂川将刀盒下的黑布也拿了出来,刀合入鞘中,用黑布包裹,背在身后。
他拉上行李箱,走到门前,顺手拿上了相机。
咯吱。
聂川打开了房门。
“我们走吧。”
聂川说道
“墨影,又见你了。”亨利笑了笑,好似想到了什么。
“你也认识它?”聂川有些惊喜。
“你父亲的武器,除了墨影,还有……算了。”亨利没有说下去。
亨利打着黑伞,两人向唐人街走去。
聂川到一家打印店里,将所有的照片全部打印出来,用一个信封装着,放进了行李箱。
“我想去德希家族送点东西。”聂川对亨利说道。
“那就走。”
“我该叫你什么?”
“按你们华夏的习俗来说,你应该叫我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