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上留下了几滴血液。

“右边那栋楼正对着这两栋楼的侧面，所以说，我们的战斗已经被他们二人围观，之所以现在才出手，他们知道，我们有时间限制，我们耗不起，我们肯定会离开这栋楼，所以他们没有暴露位置，而且，当时只有我在阳台上，所以他们没有开枪，谁知道我会不会是诱饵呢？”

安德鲁一连气说完了自己的想法，聂川将他放在一个屋内的小客房里，小腿上缠的绷带已经被鲜血浸湿，已然不能再用。

“他们俩人，就在左边楼上的二十楼往上。”安德鲁也看到了自己的伤势。

根据弹道分析，子弹的斜角来算，那两人就在左边二十楼左右。

聂川知道，此时应该止血或者减少血液流动。

他在背包里找了半天也没有再找到一卷纱布，最终，他看到了左手上缠的弹力拳带。

他解下那条雅姬尔送给他的黑色拳带，将他系在安德鲁的小腿上部，血慢慢被止住，安德鲁则是满脸复杂的看着他。

“这个拳带，对你应该很重要吧？”安德鲁问道，他看到了聂川手掌上的伤疤。

“一个女孩送我的，这不，你看，漂亮吧？”聂川从胸前的口袋里取出一张皱巴巴的照片。

“挺漂亮，你女朋友？”安德鲁问道

“那当然，不过……”

“他是贵族，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我们华夏讲究门当户对，所以我才想着来这里变强。”聂川叹了口气，一脸无奈。

“其实，对于杀人，只要心中无愧，只杀该杀之人，你的路，就会越走越远。”

“虽然说每个生命都有存在的意义，可是一个生命的存在注定了许多生命的消亡，那你说，他该不该死？”安德鲁看着聂川的眼睛。

“我曾经也和你一样，不敢杀人，你想想，如果你不杀人，别人却来杀你，你如果真是圣人，那就别还手，以你一命，来换他放下屠刀。”

“但是现实吗？”

“根本不现实对吧？”

“所以别想那么多，这不是你的错。”

“就像军火弹药，就像这把M82A1，它本身有错吗？没有!”

“炮弹有错吗？也没有!”

“错的是人!”

安德鲁的一番话让聂川冷静了下来。

就像他将那名恐怖分子踹下高楼，他明知那人会死，而聂川只是将那名恐怖分子的死亡归咎于楼太高了。

如果是三楼，那人就摔不死。

这，就是人!

或者说，这才是人。

“他们现在应该消停了，但是我们这个楼上，还有一个人。”

“把他杀了，我们才算暂时安全。”安德鲁说道

“好!”聂川接过安德鲁递来的热感应成像仪。

“我的命，就交在你的手里了!”

“如果不想我死，你就争点气。”安德鲁对着聂川笑了笑。

“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聂川目光坚定。

“给，你的巴雷特，瞄准镜我已经调好，有了热感应，你也不要掉以轻心。”

“记住，巴雷特只能击穿一层墙壁打中敌人才有效，如果是两层墙壁，子弹的威力就不足以杀死一个人了。”安德鲁给聂川特殊交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