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要看看燕拢裳会留下什么话,有什么话不能对他说。
藏在一个花瓶里,留给卓寒湛。
难道他们夫妻之间这点话都不能直言吗?
他红着眼,像是崩溃到极致,执着到了极致。
不远处,秦氏躲在老宅屋檐下偷看。
手指甲深深的陷入肉里,她已经两天两夜没睡觉。
甚至动了逃跑,离开江南的念头。
她不敢想象督军知道真相以后,会怎么对她,怎么对她的几个孩子。
卓铮走到秦氏身后,“妈,你怎么了?这几天心神不宁?难道你真的跟燕拢裳的死有关?”
“没有的事,我怎么……可能……做那样的事,我只是担心督军的身体。”秦氏回眸,脸色苍白,勉强一笑。
卓铮蹙了蹙眉,脱下军装,披在秦氏身上,“父亲只是一时迷失,你不用太担心。
他也真是够对不起你的,燕拢裳都死了那么久,你日日陪在他身边,为他操持后宅,生儿育女,他却还是对燕拢裳念念不忘。”
终于,督军挖到了一个包着油纸的木匣。
颤抖着手指打开,里面果然有一封信。
拆开厚厚信封,信纸上面簪花小楷的字迹因为书写人病入膏肓而歪斜潦草,却仍旧力透纸背,
“骁哥,如果有一天你看到这份遗书,说明你已经和娶了舒雅,提前祝福你们百年好合吧。
我也太笨了,到块临盆才知道,身体里中了一种香薰入体的剧毒,这种剧毒会影响胎儿。
我虽然尽力保胎,但是,还是没办法让这个孩子健康……
祖父想把家主之位传给阿湛,这样事,父亲定然不能答应,我怕阿湛将来长大了有危险,骁哥,如果可以,务必让他和韩家联姻,我嫁入韩家好姐妹答应过,替我护着阿湛。
我的阿湛我不求他建功立业,事事争第一,我只希望他能一辈子平平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