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阿俞啊,什么时候长成大人嫁与他?</P>
学堂内,秋绪的眼神跟着文宣,直到他进来时才收回眼神,口中念叨着书本的诗歌,心思却在文宣刚刚抚摸兰俞脑袋的那个画面里。</P>
文宣看到秋绪适应微微惊讶,他以为秋绪不认字。</P>
读书时止,文宣才问:“诸位先生可有疑惑?”</P>
“先生,此诗何解?”一个圆乎乎的孩子问道。</P>
“可有人有解?”文宣不急着答,反而问道。</P>
“先生,我来。”一个较高的男孩子举手说道,文宣点头示意,高个子才说:“此诗歌写的是一妇人晨起做活,思念夫君的场景,只是不知最后一回是何意。”</P>
文宣露出一个笑容,“字面之意确实如此,可有人解阿淮的疑问?”</P>
秋绪一直看着书,未语,学堂内一片寂静。</P>
“秋绪,可有想法?”文宣温声问道,秋绪摇头如破浪鼓,学堂一片哄笑。</P>
文宣抬手止住他们的笑声,“诸君安静,且细细想我所说的几个问题,其一为何是女子晨起做活,家中男子去了何方?其二鲂鱼赪尾寓意为何?”</P>
“是,先生。”众人纷纷答。</P>
学子散去,只留秋绪和文宣,文宣收拾讲台,准备将秋绪送回。</P>
“你对如今乐天镇有何不满?”秋绪忽然问道。</P>
文宣背脊微僵,回头依然看到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他蹲下身平视秋绪,“为何如此说?”</P>
“你若安于乐天镇如今局势,为何要教这样的诗?既然教了为何又不说明其比兴之意?”秋绪神情严肃地发问。</P>
“那在你看来,此诗歌比兴之意为何?”文宣露出一抹笑容。</P>
“家中男子去了何处?也许是上了沙场,也许是战死了,也许......”</P>
文宣捂住他的嘴巴,目光温柔且耐心,他取过秋绪手中的书,翻开了书页,半晌才道:“别说出来,孩子,别当着别人的面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