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将三张牌翻起,两二一尖,运气好到爆炸。</P>
沈确垮垮着脸,他要牌的时候小三小四的,别人要的时候都是好牌。</P>
更可气的是玉琼琚这货明显给花兄放水!差别对待也太明显了吧!</P>
果然,这就是不被爱。</P>
玩了很久,沈确率先把牌扔到一边,身子向后一倾,倒在床边,说:“不玩了,咋玩都是我输,睡觉睡觉。”</P>
“你滴,地上的嘎活!”</P>
玉琼琚将之前他的木床拽出来,扔了两张薄毯和枕头,将沈确撵到一边,又言词义正说:“你是客人,单独给你放一张床不错了,我跟花花还得挤在一起,知足吧你。”</P>
沈确轻哼一声,拿着那本三国演义,缩在一边看着。</P>
狐狸精跑过来,小爪子搭在沈确的腿上,沈确晃动两下,又给它吓跑缩在一边。</P>
楼外暴雨倾盆,豆大的雨点打在窗柩上,雨水沿着屋檐急速流下,一道暴雷猛地在窗外炸开。</P>
三人也不知什么时候睡去的,待第二日醒来,外面的雨势仍不见减小之势。</P>
“这暴雨要是再这么下上几日,百姓们可要受苦了。”</P>
屋内仍旧是暗沉沉的,李莲花将蜡烛点着,烧了一杯热茶。</P>
玉琼琚打着哈欠,揉了揉眼睛,扫了一眼窗外,那雨势确实吓人。</P>
沈确缩在窝里,咂吧着嘴,根本睡不醒。</P>
玉琼琚披了件衣服从沈确身上跨过去,屋内有些凉气,李莲花的身体不易受寒,是该点个炉子去去潮。</P>
“花花早上想吃什么?”</P>
屋内的余粮非常充足,倒是不用担心在这极端天气饿肚子。</P>
“还是想吃阳春面。”</P>
李莲花用脸贴了贴玉琼琚伸过来的手,那手很温暖,觉得比那冬日的汤婆子还要暖上几分。</P>
“我想吃混沌……”</P>
沈确背对着两人,嘴里嘀咕着。</P>
他说的话自是没人回应,不过等开饭的时候,桌上确实给他特意做了一份馄饨,那两人吃的阳春面。</P>
这暴雨一连下了十多日才慢慢转小,直到最后的停歇。</P>
虽三人住在半山林间,但周围还算开阔,没有遇到泥石流等。</P>
雨后的空气中有一股泥土的腥气,不过这也比玉琼琚天天在屋内撒着酒水的味道好闻。</P>
“我这叫消毒,最近几天咱更是要多注意,暴雨之后疾病的传染性最强。”</P>
玉琼琚挥了挥手,这两人一点不理解他的良苦用心。</P>
“咕咕咕。”</P>
一只白鸽飞来,落到玉琼琚的肩膀上。</P>
将鸽腿上的信书取下,玉琼琚看着上面的内容,眉头紧皱。</P>
“怎么了?可是有事发生?”</P>
李莲花抱着肩膀,悠悠走过来。</P>
“山下闹了瘟疫,我楼内的伙计很多都得了病,包括南阳郡府内的王夫人也不幸染病,王大人心急,差了下人去我楼内请了好几次。”</P>
其实后面还有一句话,王大人说掘地三尺也要给玉琼琚挖出来。</P>
“那瘟疫人得了就算治好了也会留有遗症,而且感染性极强,去了也犯不上,再说天塌下来有朝廷顶着。”</P>
沈确插嘴说,他不想让玉琼琚下山,这个时候出去无异于往刀山火海里跳。</P>
玉琼琚有些愁容,他当年学医的第一条就是为中华之拯救疾苦,扶危救难。</P>
“若无此心,勿入我门。”</P>
爷爷的话在耳边响起。</P>
玉琼琚内心挣扎,犹豫不决,随即长长吐出一口气,说:“我去,你们在山上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