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沁沿着小区周围漫无目的地走着,冬天的夜晚,萧索、清冷,适合静静地疗伤。突然有一辆车停在了她的身边。车门打开,唐沁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
“还知道怕啊?”钱文妤探出头来吼了一声。
唐沁提起的心放下了,钱文妤又喊:“快上车。”
唐沁低着头上了车,开车之后,她问:“你怎么?”
“我刚好从外地回来,”钱文妤顾忌着还有司机,“先回你家吧。”
到了唐沁的住处,屋子里冰冰冷冷,一看就是没人住的。钱文妤一边开暖气,一边问:“这段时间你都住在钟致岩那里?”
唐沁没有马上回答,钱文妤看唐沁警惕的样子越加生气,“钟致岩让我去接你的。”
“哦。”唐沁揉了揉眼睛在沙发上坐下。
收拾完了的钱文妤也坐了下来,看着唐沁叹气,“你看看你现在……”
钱文妤不忍心说下去,唐沁勉强地笑,“我怎么了?”
憔悴、落寞,哪里还有一点女明星的光彩,钱文妤沉默着摇头。
“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半夜在路上游魂一样,钟致岩又非要我来接你。你们……”钱文妤欲言又止。
“我们闹分手呢。”唐沁没有回避。
“你们在一起过吗?”钱文妤忍不住笑出来,“上了新闻要紧急撤下来,他没有承认过,你不敢承认。”
钱文妤真的生气了说出了实情。唐沁默不作声地托着脸。钱文妤看她没有反应的样子怒火中烧。她起身去储藏室,找了两瓶酒出来。
唐沁看了看,说:“我现在不比以前,喝一点可以,不能和你痛饮了。”
钱文妤像充耳不闻,直接把酒开了,倒了一杯推给唐沁。
“你什么比得上以前。为了钟致岩,身体搞坏、事业搞丢,闹分手,他一个大男人躲在屋子里不出来,还是你这么冷的时候在街上晃。”钱文妤不好意思问,但一看这个情况就是钟致岩把唐沁赶出来了。
“他没有,是我自己要出来的。”唐沁小声地解释着。
钱文妤喝了一口酒,摇头叹气,“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这样来劝你。你是唐沁啊~~~”
“是啊,我是唐沁。”唐沁小声地应了一句。
钱文妤摇晃着酒杯,打量着唐沁,“前两天我看了个新闻,说有人接受骨髓移植之后几年,dna全变成了捐献者的,你是不是接受了这样的手术?”
虽然换了dna是钱文妤的玩笑话,但她确实像换了一个人。之前勾心斗角一心向前的日子辛苦,现在放开了一切也难得到简单的幸福。或许,这就是她的命运,幸福得到了也要失去。
唐沁心事重重地低头喝酒,这让钱文妤很不习惯。她接着酒劲说:“你看看你现在哪里还有一点杀伐决断的影子。”
唐沁摸了摸脸,“我以前也没那么可怕吧。”
钱文妤失望至极,“从来只有我们俩劝别人不要恋爱脑,没想到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