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雅。”

何海雅没有回应，只是从床上起来，披了睡袍出去找水喝。她一打开门就看见钟致岩坐在沙发上。听见开门声，他平静地注视着她。何海雅刚想开口，钟致岩先拿起了手机。

“阿西哥，过来接人吧。”

门铃很快就响了，钟致岩站起来打开门，阿西哥带着几个人进来把阿勇架着出去了。阿勇没有反抗，看着钟致岩的眼神还满是挑衅。

重重地关上了门，钟致岩转身瞪着何海雅。自知理亏的何海雅不敢看他，开了一瓶矿泉水默默地喝着。

“我出去看个病，你就这样？”钟致岩问。

何海雅摸了摸凌乱的头发，“别生气了，以后不会了。”

钟致岩看着她冷笑，“我就出去了那么一会儿就出事了，你让我怎么相信？”

何海雅心情烦躁，“你到了这里是怎么对我的？我就找阿勇过来玩一下而已。”

钟致岩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何海雅说完有点后悔，讨好地笑，“我心里还是你。”

钟致岩走到何海雅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说：“小孩子才做选择，你都要是吧？”

何海雅抬头看钟致岩，他严肃起来的样子让她心生惧怕，她又低下头，像是犯错的孩子。

“我是钟山集团的钟致岩，你那我跟那样的人放在一起，我面子往哪儿摆？我们家的面子往哪儿摆？”钟致岩怒吼着。

钟致岩真的发起火来，何海雅被吓得头皮发麻，她微微颤抖着握住钟致岩的手，“我错了，以后不会了。”

钟致岩甩开她的手，“我没有阿勇厉害，你去找他吧。”

钟致岩掀翻了茶几，像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他赌气地站到窗前，叉着腰看着窗外。何海雅站起来从背后抱住他，“别生气了，我真的不敢了。我也不想的，我太累，压力太大了，所以才……”

钟致岩任由何海雅抱着，“是我没用，帮不了你。”

叹了口气，钟致岩转身拿出药盒，吃了一颗药。何海雅这才回想起来，钟致岩去医院了。

“检查过了吗？医生说什么了？”何海雅问。

“没检查出什么，让我吃止痛药。”钟致岩冷冷地回答，“我现在只会拖累你。”

钟致岩的话里带着哀怨，何海雅抱住他，说：“不会的。”

“我要是好好的，你会这样？”钟致岩嘲讽地反问。

已经低声下气地哄了这么久，何海雅心里烦闷，“有完没完，我都道歉了。”

钟致岩冷眼看她，“外面的人看我是什么眼神？原来是小白脸吃软饭，现在连软饭都吃不到了。”

“那你要怎么样？”何海雅皱着眉问。

钟致岩想了想，说：“那个大客户，我来谈。”

何海雅想反驳，但又一想，不让钟致岩这么做，他心里肯定更加憋屈，就只好先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