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顾太太，你身体不适就不必下来了。”钟致岩说。

“这怎么行？”何湘微微喘气，“好久没见唐沁了，都到家里了，怎么能不见面呢？”

何湘又看向钟致岩，“钟警官倒是前不久见过。”

钟致岩没有回答，只笑了笑。

唐沁笑，“我们是顾老师的学生，本来就应该经常过来拜访。”

顾钦给何湘倒了水，“湘湘的身体真的虚弱，不能陪你们太久。”

何湘拍了拍顾钦的手，“你这么说，好像在赶客人。”

“他们是我的学生，应该还不敢反抗吧？”顾钦开玩笑地说。

大家一起笑起来，气氛没有刚才那么不安。但是何湘稍稍坐了一会儿就体力不支上楼了。这个时候显然不适合谈管关于商品的事，唐沁只好忍住了。

顾钦送何湘上楼休息，下来之后脸色太好，感觉有些疲倦，还有担忧。

“顾老师，顾太太……有什么我们可以帮忙的？”唐沁问。

顾钦摇头，“湘湘这是心病，只能自己想通，慢慢好起来。”

唐沁皱眉一笑，“家里出了事，我们都理解。”

“唉……”顾钦重重地叹气，“湘湘心里把家里人看得很重，海雅是她堂哥唯一的孩子。她自己出来打拼，有了一点积累就开始照顾家人，把海雅接过来上学，海雅算是她培养出来的。出了这样的事，她还自责，觉得没有教好侄女，对不起堂哥，对不起家里人。”

提起何海雅，唐沁和钟致岩都沉默了，顾钦接着感叹：“只有我知道为了教育海雅，湘湘花了多少心思。”

“顾太太……真是个重亲情的人。”钟致岩突然开口，“普通亲戚是不会做到她这种地步的，谁都不想和罪案扯上关系。”

何海雅最后的事都是何湘一手操办的，顾钦看了看钟致岩明白了他的话。

“不然怎么办呢？”顾钦苦笑，“她堂哥一家什么都不懂，只能我们出面了。”

这个话题聊得有些沉重了，唐沁说让顾钦和何湘好好休息，匆匆告别。走出别墅，又经过了花园，这次钟致岩停住了脚步。唐沁心事重重走了两步才发现钟致岩没跟上来，她转头望去。

钟致岩对上她的视线，“这里的花原来有很多花？”

唐沁望了望钟致岩指的方向，她点头，“是啊，开得特别好，我很少见到那么漂亮的花。”

钟致岩走了两步，牵起了唐沁的手，一起走了出去。

上了车，钟致岩又问：“你有花的照片吗？刚才那一片的。”

唐沁拿出手机开始翻找照片，还真的被她找到了一张。她递给钟致岩，钟致岩放大了照片仔细看了起来。

照片上是有盛放的花朵，还有笑着的何湘和安妮。感慨涌上了唐沁的心头，她开口说：“这片花真的特别漂亮，现在荒成这样，可惜了。”何湘和安妮也受了无辜牵连。

钟致岩把手机还给了唐沁，“嗯，毁灭得挺好。”

唐沁听了一愣，“什么毁灭？”

钟致岩笑了笑，“是花开地挺好，你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