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得郑重以对。”
“县尊大人自去,我等一定尽力配好白公子。”
众人纷纷开口,白云边稍作沉吟,开口道:“书上文字空落纸,衙内政务实在民。”
一旁的美貌侍女终于有了用武之地,翻译道:“我家公子说了,此番游学本就是学以致用,今后公子为官也需了解这些民政,就同去吧!”
看八卦的心谁都有,既然白公子发话了,众人也不含糊,一起闹哄哄地去往了县衙。
夏景昀也跟着人群一起起身,还朝谢胭脂和陈富贵悄悄挑了挑眉,仿佛在说:你看,咱们自己走,能有这机会?
一边走着,县丞先跟众人介绍了一下案情。
城东的骆家也是子规县城的一个大家,但之所以今日没有来,就是因为骆家当家的骆员外已经缠绵病榻一两年了。
如今是他的发妻,也是当家主母骆苏氏执掌家业。
这位出自岳阳苏家本家的女子当了这个家,也没有人敢不服。
膝下一个女儿外嫁不提,儿子和儿媳都本本分分听安排,不敢造次。
但今日这案子,确实有些有意思。
正是这位骆苏氏前来出告儿媳骆戚氏与外人勾搭成奸,有辱门风。
白云边和一帮士绅听了这案情,精神一振,登时就不困了。
子规县城并不大,县丞刚将案情简单叙述清楚,热闹喧嚣的县衙已经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县令孙有福告了个罪,快步先进去换上官服,县丞则领着众人穿过了围观群众,进入衙门设椅旁观。
夏景昀三人坐在白云边身后,他挑了个身边的士绅问道:“敢问阁下,这岳阳苏家什么来头?怎么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连贵县县尊大人都有几分.......忌惮?”
那人笑了笑,“也就是阁下来自泗水州,咱们云梦州谁不知道岳阳苏家啊!苏家三代出两相,如今秦相公前面那个苏相公,就出自岳阳苏家,你说苏家厉不厉害?”
夏景昀恍然大悟,那人接着道:“百年发展,苏家早已是庞然大物。整个岳阳城,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要抑苏家鼻息,苏家鼎盛时,整个云梦州谁不卖苏家几分薄面。虽然在秦相上位之后争斗了几年,苏家声势稍减,但也是云梦州绝对的第一豪族啊!”
“所以,你说这位出自苏家本家的骆苏氏,能不能让咱们县尊大人忌惮呢?呵呵。”
“哼!”二人前排,白云边冷冷一哼,似乎这人的说法很不满意。
那人连忙缩了缩脖子,不敢吭声了。
夏景昀偷偷一拱手,小声道:“多谢赐教。”
很快,孙有福高坐衙门长案之后,一拍惊堂木,“升堂!”
“威武~”
“带原告!”
很快,一个穿着珠翠的美妇便被带了进来,个子不高,但长得白净又丰腴,身段儿正是熟透的时候,再加上不俗的打扮,确有几分贵妇风范。
“堂下何人,所告何事啊?”
孙有福一改往日面对平民的威严,在例行的开口之余,脸上带着几分亲切的笑容看着堂下的美妇。
“县尊大人,民妇骆家骆苏氏,状告家中儿媳骆戚氏,不修德行,放浪无度,勾搭外人成奸,败坏我骆氏门风!”
果然是这等事情,不管是在衙门里面围观的还是外面看热闹的,都来了兴趣。
“来人呀!带骆家儿媳骆戚氏!”
很快,一个娇滴滴的妇人被带了上来。
样貌清秀,身段儿可人,虽不如骆苏氏丰腴圆润,但也是如初开的春花,尽显娇嫩。
“是个勾魂货啊!你要说她偷人,我信!”
“要能偷到这样的美人儿,我也愿意去偷啊!”
“他娘的,嫁进骆家了,还偷什么人啊!真是的!”
“这你就不懂了吧,钱财动人心,但它动不了人身啊!”
大门口的闲汉们三三两两地对着那骆戚氏评头论足了起来,声音大到夏景昀都隐约听见了,更不提堂中的小娘子,登时面红耳赤,浑身发抖。
孙有福将脸一板,猛地一拍惊堂木,厉声喝道:“骆戚氏,现有你公婆状告你放浪无度,私通外人,有辱门风,你可知罪!”
夏景昀默默瘪了瘪嘴,这站队也站得太明显了些吧!
但看众人似乎都不觉得有啥,让他对这大夏如今的吏治又多了些了解。
堂中的小娘子被这一拍一喝,弄得身子一颤。
就在众人都以为她要扛不住认罪之际,她却猛地一咬牙,双膝跪地,大声道:“大人,民妇冤枉!民妇要出告我婆婆,私通城中药房牛掌柜,两人多次私会,甚至欺负我公公重病在床,白日宣淫!实是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