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指猿也觉得怪异,扭头看着刘占鳌,“他不会还有帮手吧?”
刘占鳌冷冷道:“我觉得你要动手就快点,不然就快滚,省得夜长梦多!”
八指猿一想也是,大手一挥,“给我把这车子砸碎!”
“慢着!”
车夫焦急地大喊一声,“你们这帮匪类,车里的贵人不想跟你们这帮匪类计较,不代表你们可以肆意妄为!这世上有的是你们惹不起的人!”
“这时候了,还他娘的装神弄鬼呢!当老子吓大的吗?”
八指猿冷哼一声,“砸车!”
“腾龙潜行匿踪迹,虫鼠气盛涨凶焰!”
随着一声高扬的诵诗声,一个白衣身影掀帘走出了马车,负手而立,淡漠地看着眼前的两个岳阳虫鼠,“看见本公子,谁给你的狗胆还坐在马上!给本公子滚下来!”
别的不说,就这目中无人的气度,瞬间就把八指猿跟刘占鳌唬住了。
但两人毕竟是老江湖,怎么可能就这么收手。
刘占鳌拱手道:“这位公子请了,我等是追缉凶犯至此,有人传信,凶犯藏匿在这辆马车之中,还请公子行个方便。”
白云边冷笑一声,“本公子的车,是你想查就能查的?”
八指猿拱手道:“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凭你也配问本公子的名字?”白云边轻蔑地看了他一眼。
两人对视一眼,既然这样,那就只能来硬的了!
刘占鳌一咬牙,“来人!给我搜!”
车子里,白云边那位美貌侍女连忙冲了出来,缩在白云边身旁。
一帮如狼似虎的壮汉冲到马车跟前,翻翻找找,甚至还拿刀刺了刺有没有暗格,但都一无所获。
最后,只能拎着两件斗篷下来。
刘占鳌面色一变,“这位公子,不妨解释一下,为何你今日会出现在牛马巷,还要穿着这个斗篷?”
白云边微微皱眉,“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质问本公子?”
看着白云边那高高在上的表情,和眼里毫不掩饰的轻蔑,刘占鳌心头生出一阵怒意,“不要欺人太甚!不说话,有你的苦头!”
“本公子倒要看看,你能给本公子什么苦头!”
白云边抖开折扇,“但本公子要告诉你,你们的苦头是来了。”
这时候,一位吃过大亏的老江湖那敏锐的求生本能就显露出来了,八指猿忽然一拱手,“既然都是误会,在下就先撤了,不打扰二位。”
“站住!”白云边冷冷道:“谁让你走的?要走也行,自断一指,滚吧!”
八指猿的手下意识地一痛,咬牙道:“强龙不压地头蛇,这位公子,不要太张狂。”
“强龙不压地头蛇,那是龙还不够强!恰恰本公子就够强!”
刘占鳌直接怒了,“好大的口气,老子今日就在这儿,你待如何?”
话音刚落,一阵甲胄碰撞声由远及近,四个轿夫脚步飞快,抬着一顶轿子飞奔,身后跟着一大帮披坚持锐的甲士。
轿子落地,一个身影从轿子里面踉跄冲出。
刘占鳌和八指猿面色一变,连忙上前,“明府大人,我们是帮二爷办事,怎么把您惊动了。”
岳阳郡守抬手就是两记耳光直接扇在他们脸上,然后一言不发,快步上前,来到白云边面前,弓腰拱手赔笑,“白公子,老夫来迟,万望海涵。”
白云边冷着脸淡淡道:“大人言重了,只是本公子高估了岳阳城的治安。”
岳阳郡守看了一眼马车上的刀痕和破烂狼狈的模样,听着这话,心头一紧,在心里将刘占鳌和八指猿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扭头厉声道:“你们两个好大的狗胆,州中白长史家的公子你们也敢拦!既然这么想死,本官成全你们!来人呀,将这一干目无王法的狗东西,全部压如大牢!一个都不能少!”
刘占鳌和八指猿面色猛变,八指猿看着自己只剩下四根手指的手,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地。
刘占鳌想跟着晕,但已经来不及了,只好双膝一软,跪倒在地,哭嚎道:“白公子饶命,小人有眼无珠,冲撞了白公子,白公子饶命!”
......
另一边,那间铺子中,一辆马车在那边闹将起来之后,悄悄去了牛马巷。
然后载着吕一和骆苏氏,缓缓行出了岳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