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传!”朱慈烺霍然站起。
“是。”
一个风尘仆仆的青袍太监奔入殿中,双膝跪拜:“奴婢李元庆叩见殿下。”
“快起,阎应元他们呢?可曾跟你一起进京?”朱慈烺急不可耐的问。
“奴婢已经将他们安排到驿馆,明日上午就可以觐见。”李元庆回。
听到这个回答,朱慈烺长长松了一口气,摇手道:“不必,令他们速来信王府,本宫要立刻见到他们!”
李元庆很惊讶:“奴婢遵命。”
起身连忙去传令。
“等一下。”朱慈烺想起了什么:“阎应元的母亲可跟着一起进京了?”
李元庆转身回答:“照殿下的命令,阎母也跟着一起回京了,一路有太医院的黄太医照顾,还算平安。”
“怎么叫还算?”朱慈烺皱眉。
李元庆低头:“阎母的身体……实在不算好。”
朱慈烺明白了,点头:“让阎母一起来吧。”
李元庆惊讶的抬起头:“殿下……”
阎应元虽然不是什么官,只是一个不入品级的典吏,但毕竟算是朝廷的人,但他的老母,可是一个实实在在的草民,根本无资格觐见太子,所以李元庆非常惊讶,他以为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不过太子皱起的眉头让他很快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误,连忙回答:“是,奴婢明白了。”
急匆匆的去了。
太子转对田守信:“守信,去准备一下,我要款待远道而来的这三位忠臣!”
田守信心中的惊讶一点都不亚于李元庆,自从太子开府以来,只款待过郑家父子兄弟,当时田守信并不惊讶,毕竟郑芝龙是福建总兵,掌握着天下一多半的水师,太子隆重款待他们有“收心”的功效,但阎应元三人就不同了,最大的不过就是一个不入流的典吏,田守信实在想不出太子设宴款待他们的用意,老实说,太子能召见他们三人都已经是莫大的荣耀了。
但跟随太子这么久,田守信比任何人都了解太子的非同寻常,虽惊讶但心里却已经判断出,这三人一定非常重要,于是躬身:“奴婢遵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