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初有些哭笑不得,“云书,大姐赞成你不在这家学堂上学,不是因为你太任性。而是大姐觉得,这个夫子太过迂腐,跟大姐的观念完全相左。”
顾云书脑袋一歪,“嗯??”了一声。
“以前爹就说过,读书科考,要经过重重考试才能成为童生,秀才,举人,进士,而每一次的考试,都需要待在窄小逼仄的考棚里一天甚至是好几天。这种环境下,别说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就算是身强体壮的壮士都不一定能坚持下来。”
“你看那夫子的样子,是不是白白净净瘦弱的仿佛风吹即倒?他的这些想法根本就是误人子弟,朝廷在每年的五月还设了田假,鼓励学子回家下地割麦,怎么到了那夫子的眼里,这就是学子不该做的事情了?”
她都怀疑那夫子到现在还是个秀才,就是因为在考场里身体不适坚持不下来。
而且这夫子那一副和女人在一起就感觉玷污了他清白似的表情,简直辣眼睛,他是以为自己是香饽饽吗?
她倒也不觉得夫子人不好,听他话里的意思,学生若是家里困难,他是会伸出援手的。不过就是理念她不认同罢了,还是找个合适的夫子吧。
顾云书觉得大姐说得好有道理,“所以那位夫子说得不对。”
顾云初捏了一下他的脸,“文墨学堂咱们就不考虑了,去看看另外一家学堂吧。”
顾云书原本要走,一听这话立刻就刹住脚步了,“可,可不是说那一家束脩很贵吗?”
“这些都是听来的,大姐觉得,判断一个学堂好不好,不亲自去看一看怎么能知道呢?”就比如文墨学堂,之前听村长吹得天花乱坠,哪哪儿都好,如今见了那夫子,才觉得道听途说果然很可怕。
顾云书点点头,这才乖巧的跟在她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