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血如泉涌。</P>
殷红的鲜血像墨点一样,喷洒在空气中。</P>
司徒瑞的手臂坠落在地上,他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啊啊啊啊……臭小子,我要杀了你!!!”</P>
失去一臂让司徒瑞的实力大打折扣,他只有左手还握着一只匕首,根本无法与李寒窑抗衡。</P>
“喵——”</P>
就在这时,司徒瑞的怀中突然探出一只黑猫的脑袋。</P>
司徒瑞大喜过望,他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急忙喊道:</P>
“大人,快救我!”</P>
“喵——”</P>
黑猫发出一声刺耳的尖锐叫声,然后猛的扑向李寒窑的脸。</P>
李寒窑眼中寒芒一闪,便欲挥刀斩向猫头。</P>
不料,这黑猫居然怂的很。</P>
在看见长刀挥向自己的那一刻,它立马便踩着司徒瑞的肩膀,猛的借力调转身姿,然后撒丫子向树林深处跑去。</P>
黑猫一边跑还一边喊:</P>
“去尼玛的,猫爷又不是战斗型,我只能控制别人战斗,这附近都没个人影,你让我控制谁?”</P>
“让猫爷上?你最起码把他消耗个一半实力,再让猫爷上也行啊,人家现在一点事没有,你让猫爷上?你拿猫爷当怨种呢?”</P>
说完这句话还不到一秒钟,这黑猫便消失在了林子深处,速度之快,令李寒窑瞠目结舌。</P>
……</P>
失去了一臂的司徒瑞节节败退,根本没有还手之力,仅仅过了5分钟,他便倒在了地上,浑身都是伤痕。</P>
“哈……哈……没想到老子打了一辈子鹰,今天居然被鹰啄了眼,”</P>
司徒瑞大口大口的喘着出气,满脸不甘心。由于经脉被冰封,他已经动不了了,只能任李寒窑宰割。</P>
沓沓沓——</P>
李寒窑一步步走向司徒瑞,准备给他最后致命一击。</P>
咔!</P>
不料,就在这时,李寒窑浑身上下突然传来剧痛感,仿佛有几百万只小虫在撕咬他一般。</P>
并且,他体内的【戕】也在迅速消失,潮水般的疲惫感涌上他的大脑,他眼前一黑,踉跄着摔倒在地。</P>
——【倒反天罡】的时限到了。</P>
【倒反天罡】虽然能将他的实力短暂提升到【三劫】,但那也是有时间限制的。现在时间已到,刚才的伤势叠加起来,各种副作用和虚弱感便接踵而至。</P>
嗯?</P>
看着李寒窑虚弱的摔倒在地,司徒瑞一愣,然后仿佛瞬间明白了什么,他惊喜尖叫出声:</P>
“哈哈哈,我就说嘛,我的【虚弱】不可能一点用没有。”</P>
“我终于明白怎么回事了,你是【皇】,所以我的【虚弱】用在你身上有延迟,但是现在延迟过去了,你同样要丧失力量!”</P>
李寒窑苦笑了一下,直到这个时候,司徒瑞仍然被蒙在鼓里。</P>
……</P>
两个人都动不了了,</P>
气氛变得诡异且尴尬。</P>
哪怕现在随便过来一个普通人类,恐怕也能杀了他俩。</P>
如果李寒窑先恢复过来,那死的就是司徒瑞。</P>
但如果司徒瑞先解开经脉上的冰封,那死的就是李寒窑。</P>
不过,说到底,李寒窑还是幸运的。</P>
幸好刚刚那只黑猫逃了,如果它再晚逃五分钟的话,现在的李寒窑必死无疑。</P>
“没用的东西!”</P>
气急败坏之下,司徒瑞也没了敬语,对那只黑猫骂骂咧咧。</P>
“小子,”</P>
司徒瑞瞥了李寒窑一眼,表情得意洋洋:</P>
“我的【虚弱】没那么容易恢复,但我已经感觉到你的冰封松动了,最先恢复行动力的肯定是我,你完了!”</P>
李寒窑笑而不语。</P>
他看着司徒瑞的身后,微笑着打了个招呼:“你俩来啦~”</P>
“呵,”司徒瑞不屑一顾,撇撇嘴说道:“你不用诈我,诈我没用,臭小子,在你死之前,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到底是几劫祸裔?如果你乖乖告诉我的话,我一会儿可以让你死的轻……”</P>
嘭!</P>
刚说到一半,司徒瑞嘴里的话便戛然而止。</P>
只见,一个粉头发的少年举起一块石头,狠狠的砸在司徒瑞的头上——正是π。</P>
砰砰砰砰!</P>
π一边砸,一边骂骂咧咧:“敢装老师骗我?我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别人骗我了!”</P>
江津则是斜倚在树上,表情冷淡且漠然:“真特么粗暴……”</P>
不一会儿,</P>
司徒瑞的脑袋便如同被踩烂的西瓜,鲜血四溅,连树干上都到处都是。</P>
啪——</P>
就在这时,还剩最后一口气的司徒瑞,突然用仅剩的一只手抓住了π的脚踝。</P>
“干嘛?”</P>
π不耐烦的把司徒瑞的手掌踢开:“一边去儿~”</P>
“你……”</P>
司徒瑞用意志力强撑着最后一口气,向李寒窑问出了自己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P>
“你……到底是几劫祸……”</P>
这几乎成了司徒瑞的心魔,如果这个问题,他临终前不知道答案的话,恐怕就算死也难以瞑目。</P>
李寒窑嘴角微微上扬,表情似笑非笑的吐出四个字:</P>
“取决于你……我说的是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