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桩桩一件件清清楚楚。
还有大婚时众人送的贺礼也都放的稳妥。
第二天云
若烟起了个大早,拿着账本去库房查账,管家一一讲解,还顺带着分说宝贝价值大致范围内。
虽说不算亲热,但算得上恭敬。
查算清楚大物件已经是中午。
管家道:“娘娘去前厅用饭吧,这些零碎东西我来处理就好。”
云若烟没什么理由不信任他,再说墨非离也不是个傻子,他能重用的人想必定是可信的人。
再加上这府中也的确只有他算得上对自己毕恭毕敬。
她轻笑:“好。”
出了门,她似是听见身后管家的轻咳声,虽是一直压抑着,但还是破了门缝入了她的耳。
云若烟偏头看向青衣:“你去找管家身边的人,查探下看他得了什么病。”
青衣诧异道:“得病?管家并未得病啊。”
云若烟啧了声,“你会医还是我会医?听我的就行了。”
她故意试探他很多,看他瞳色舌苔,还有面相手相和呼吸起伏,虽是怀疑他得了病但不确定,现下听到他压抑的低沉咳声,才下定了自己的念头。
这是重病。
可能在这里还算得上是个不治之症。
晚上的时候青衣回来了,她道:“奴婢问过许多人,都说不知管家是何病情,只是他的新婚妻子说……”
“说什么?”
“过他得了肺痨。”
的确被云若烟猜对了。
云若烟啧了声,吩咐青衣研好了墨,“把管家请来。”
一面准备奋笔疾书。
片刻后,管家来到。行了礼站在一旁:“娘娘找我是为何事?可是账目出了差错?”
“并非。”
管家说完了话云若烟也刚好写下最后一个字,她吹了吹上面未干的墨,撑着头看他:“你得了肺痨?”
管家身形一震,当即跪下请罪:“老奴不该瞒着娘娘。”
“我没怪罪你。”云若烟摆了摆手示意他起身上前,“这是药方,你去拿了这个抓药,另外最近辅以清汤寡水勿近脂油,一月之后病情全消。”
管家睁大了眼不可置信道:“病情全消?”
“是。”
“怎么可能?我用过许多药物都未见丝毫好转。”
云若烟慵懒的倚着椅子道:“那是你未吃我的药。”
管家依旧将信将疑。
“你今日回去煮药吃,明日午时就会有所好转。”云若烟轻笑,“你感觉到好转再继续吃,不迟。”
管家虽是诧异但还是领了谢恩。
末了云若烟叫住他:“后日给我挑选首饰和衣服,我要归宁。”
归宁也是女方的回门一说,不过念着好听才用了这个说法。
管家思忖片刻道:“首饰衣着要怎么个风格?”
云若烟道:“贵气逼人。”
“……”管家道,“这个最是简单。”
他却是听墨非离说起一二,这女子根本不是云家的嫡长女,想来受了这许多苦头也是不该,所以想要衣锦还乡自是应该。
“娘娘可需要排场?”
“要,越大排场越好。”
管家领了:“是,我这就去准备。”
“对了。”云若烟又想起来了什么,“待到后日午时,你帮我个忙。”
管家立刻道:“娘娘但说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