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嘛,这下倒是简单了,一日写一封信。
云若烟文笔口才不行,所以到了上午时写信的时候,青衣绿莺七年通通开始浪费脑细胞。
七年一向无拘无束惯了,当得知云若烟是受嬷嬷所逼迫而不得已才写的这些信,当即就忍不住拍桌而起。
“写什么嘛,那个嬷嬷到底是什么人啊,怎么娘娘这么听她说的话?”
青衣提醒她:“这是王爷的奶嬷嬷,从王爷出生起就跟在王爷身边,说她是这府中除了王爷地位最高的人也不为过。”
七年眨了眨眼,“除了王爷……那不该是王妃娘娘了吗?”
绿莺道:“可是王爷明显不喜欢娘娘。”
青衣立刻道:“谁同你说的王爷不喜欢娘娘?若是不喜欢娘娘怎么会活到如今?更何况王爷一走便把府中所有的财政大权生杀大权都交给了娘娘,这哪里透露出一丝一毫的不喜欢?”
青衣若是咄咄逼人起来,七年都得甘拜下风。
这下绿莺也是百口莫辩,只得一个劲儿的向云若烟磕头谢罪,说什么奴婢一时口不择言,但心心念念的都是娘娘之类的话。
云若烟叹气。
心里想,你继续演吧,整个一戏精。
最后云若烟头痛了,干脆直接道:“青衣绿莺你们出去吧,今日没你们的事了,回去歇歇吧,我自己想。”
青衣又恢复她那清冷模样。
“娘娘,我可以帮你想内容。”
“回去歇着吧。”说着云若烟故意给了青衣一个眼色,这下她若是让绿莺一人出去,想必绿莺一定多想,那时好戏也就不好看了。
更何况。
云若烟可还没想着和方氏摊牌。
青衣懂了她的意思,恨恨拂袖而去,倒真像是被云若烟冤枉了的愤恨模样。
云若烟摊手。
身边三个丫头全是戏精。
她能怎么办,她也很绝望啊。
等房间安静下来,云若烟才垂眼凝眸思索该怎么才能下笔如有神。这时一旁始终看好戏的七年凑了过来神秘兮兮的道:“娘娘,你刚才是故意的吧?”
“嗯?”云若烟若有所思的看着她,默了会轻笑了声,“什么是故意的?”
“那个绿莺,我从来到府中就没见你对她的戒备防备少一丝一毫。”她托着腮看着云若烟,大眼睛滴溜溜的转,有几分率真无辜的意思。
但云若烟清楚,她能看清楚自己心底的想法,怎么可能没点心机?
“那个绿莺是什么人呀?”
云若烟思忖道:“云家方氏的丫头,我在云家伺候过我一段时日。”
“云家方氏……娘娘的大娘?”
看来这小丫头倒真是知道的不少,她还是软磨硬泡的去后院帮那丫头打了三天的水才成功加入八卦团队知道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的,这小丫头竟然也知道?
可是那些事,府中下人可万万不敢往外传的。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七年嘟了嘟嘴,“娘娘你又忘记了,这在东陵,还没有我不知道的东西。”
还挺趾高气扬的。
云若烟突然对自己的生母有些好奇,便托着腮问:“那你可知道我生母的事?”
“这……”这问题成功难倒了七年,她抓耳挠腮半晌最后也只能摇头,“这件事我还真不怎么清楚,好像并没有娘娘生母的消息,不过若是说的话只能说不是个大户人家的小姐。”
“那是什么?丫头下人奴隶吗?”
“难说。”
“……”云若烟心里复杂。
最后过了半个时辰,还是没落一个字,思忖再三,还是随便写一点吧。
她可不敢把那布料有毒的事写在信里,这自己写的信还说不准会有多少人暗中观察,若是被姜贵妃的爪牙看到了,她可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活到第二日清晨。
流水账吧,最后写了句妾念君。
又思忖半晌觉得差了点什么,又沾了墨画了只烤鸡。
行了,你就睹画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