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儿铃摇曳惊醒的清晨。
伴着茶香和饭香。
留人落脚,使人停歇。
弓婳静静的坐在桌子上尝这王城的豆腐脑,仔细品尝着个中滋味,着实啧啧称奇。
“我倒是不曾吃过这豆腐脑,总是觉得这东西没有自己本来的味道,着实无趣。却也是今日才知道它可以遇物即变的,遇咸则咸,遇甜则甜,妙不可言。”
小贩笑弯了眉眼。
“公子若是想要继续喝的话,我便再给公子添一碗。”
“好啊,再来一碗吧。”
弓婳各自喝了四五碗后依旧意犹未尽,从怀里掏银子的时候掉落出了一张信件。
他没有发觉。
起身离开。
小贩收拾桌子的时候发现了那封信件,那是很简单的信件的,外面没有写姓名,什么也没有写。
他四处打量着也没寻到弓婳。
还是把那封信放在了一旁,好生收拾妥当才又继续去忙他的生意去了。
至于那封信……
自是弓婳折腾了大半夜去找到了云家,那云家的夫人写给他的,他不过是现身吃了几块点心,那夫人就直接高声叫嚷着要叫下人,吓得他不轻,急忙点了她的穴位。
为时已晚。
下人在门前扬声问:“夫人可有事?”
弓婳拧巴了下嗓子,声音已经变得尖细婉转,细听竟然和那女人的声音一模一样。
“没事,看到了一只虫子。你下去吧。”
下人并未多想。
“是。”
弓婳便又吊儿郎当的坐在了桌前继续吃着妇人的点心,倒是的确好吃,不过这的好糕点没有云若烟那儿的糕点好吃。云若烟的是甜而不腻,这的是甜腻的很,一块就腻了。
他啧了声扔了点心。
吊儿郎当的用指甲挖了挖耳朵,又变回了自己的本声,“我不想害你,也对你这大妈的身材和脸蛋没什么兴趣,就想问你一件事情。”
夫人身形僵硬,无法点头摇头。
弓婳想了想:“同意你就往东看,不同意你就把眼珠子挖出来,怎么样?”
夫人:“……”
最后自然是同意了。
弓婳便不急不缓的问:“云若烟是你的女儿吗?”
“不是。”
“是你老爷的女儿吗?”
“未必。”
弓婳兴趣大起,他托腮问:“那云若烟是从哪里来的?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不成吗?”
夫人冷哼了一声。
眉眼间的刻薄鄙夷已经经历了岁月的变迁,变得格外的阴戾。
她说:“她那娘亲就不是个怎么好的人,谁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不明不白的跟了老爷,把云若烟生下来就没了个踪影,这云若烟还不知道是哪个人的种。”
弓婳皱起眉。
片刻后道:“来来来,你别光说啊,你光说我这也记不住,你写下来吧。写下来我就不杀你了,并且还帮你美白瘦身保持身材。”
夫人半信半疑:“当真?”
“不会有假。”
于是……
那封信就这么来了。
弓婳吊儿郎当的想,自己的活也差不多了,事关云若烟
的身份也调查的差不多了,他也功德圆满可以回去了,结果……
本来想买一坛酒边喝边回去的。
一摸腰迹。
弓婳脸上的笑有一些的不是很好看,他火急火燎的走了他刚走过的一条长街,再度找到了这家卖豆腐脑的小摊贩处,刚要说话忽然听到一个人问:“弓婳,是你吗。”
这声音。
弓婳颤抖着手回身去看,果然看到不远处站着的云若烟。她着了一身男装,月白色的长袍,清瘦干净,是在军营里的装扮。
他自己也没发觉自己的变化。
弓婳干笑道:“好巧啊娘娘,这里也能遇到娘娘的。”
云若烟看了看自己的身上的衣服。
男装。
那他叫自己娘娘?
云若烟轻笑了声,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还算得上波澜不惊:“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
“这……”
弓婳想着,如果自己说了自己来就是家调查她的话,估计会被她的毒给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死的吧?
还有她现在手中理应是有狼毒的解药的。
弓婳只能干笑着凑上前去:“娘娘这绝代风华自是男装也掩藏不了的,我这也是甘拜下风啊。”
“少贫嘴。来这里做什么了?”
云若烟可不信他是来这里兜风的。
弓婳清了清嗓子:“兜风。”
“……”
“实话实说。”
“好吧。”弓婳清了清嗓子,思绪流转,立刻道,“将军看娘娘此去两周未曾回去,故而烦忧的不得了,就安排我回来迎接娘娘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