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段时间是得了什么病或者伤到了哪里吗?”
云若烟被这一句问问住了,虽然问的莫名其妙不过她却立刻想到了前几天的伤。
“师傅,你现在还会掐指算卦?”
“……”
师太静静的看着躺在自己手心里玉佩上的一道裂缝,迟疑了一瞬说:“你的玉佩是个宝物,可以为主人调养身体,不过,这玉佩虽是良药,却也不能长长久久的用。”
云若烟有些莫名其妙:“师傅,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宝物?调养身体?
虽说前段时间她也的确发觉自己好的莫名其妙,但是应该也算不上是宝物。
毕竟一个玉佩而已……
虽说玉养人,但是也不可能通灵性到这个地步的吧?
师太叹了口气继续道:“你小时候得过一次瘟疫,我请了山下叫的上名号的医师郎中来为你把脉治疗,却都告诉我你得的瘟疫是不治之症,只能等死。”
云若烟有些咋舌。
“这些事我怎么不记得?”
“你当时太小,不过五岁的年纪,哪里会记得这些事情?”师太叹了口气,解释了一番继续道,“但是你却并没有死,躺了几天后竟然莫名其妙的就好了。”
云若烟挑眉问:“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总之那时候我就发现你玉佩最下面的这朵不知名的花蕊里,多了一道裂缝。你身子骨太弱,云家方氏又是故意想要弄死你,所以你又大大小小得病许多,最后却都化险为夷。我留了个心眼,就发现你的玉佩花蕊里的裂缝越来越多,那时候我就知道,你的玉佩可以救你的命。”
还有这种操作?
云若烟哑口无言,她怔愣的抬起头看了许久也没曾回神,半晌,才吞吞吐吐的道,“这玉佩,是我娘亲留下的。”
“是。”师太的语气里多了几分的怅然若失,她说,“除了你,这的确是她留下的最后一件东西了。”
意思也就是,她这个大活人在师太的眼里也不过是和这玉佩差不多了?
云若烟五味杂陈:“那师太可见过我娘亲?”
“见过。”
“她是个怎样的人?”
“……”
师太摆了摆手示意她再过去,云若烟停在她身边,她才郑重的几乎是小心翼翼的把那玉佩放在了云若烟手里。
“现在还不是告诉你的时候,你先回去吧。”
云若烟看她神色反应,就知道自己哪怕是一哭二闹三上吊,这眼前的人也不会再告诉自己什么了,就没有继续再问。
屈膝跪了下来磕了三个头。
“师傅,我有时间会再来看您的。”
师太的眼里似是涌着惊涛骇浪,半晌却是又尽数散了。
她眼底有青空山川。
最后却褪色于门外的一色疏离的山色。
她说:“我倒是希望你能安安稳稳的活一辈子,永远也不要再来到此地。”
云若烟感觉虽然莫名其妙却是没有多想。
只是走出了很远后她突然想到,自己记忆里的师太好像一直都以贫尼自称,怎么今天……
用的自称是“我”呢?
她晃了晃脑袋,又想起来几乎落满了尘埃的房间和摆设,那明显是很多天没在才会遗留下来的灰尘。
可是师太不在尼姑庵里又该在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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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回去的时候。
墨非离正在庭院里等她。
庭院深深,他正在一棵枯树下站着。黑色涌金莲长衣在天地疏离一色之间,竟然是出了奇的相配。
他察觉到声响回身,走到云若烟身边伸手揽住她拥入怀中。
低着头吻了她额头。
“我们回家吧。”
云若烟再度感觉莫名其妙,“不是说今日要在师傅这里吃饭的吗?我还想着今日好好大显身手给师傅师姐做饭吃呢。”
“她们不吃肉,你无肉不欢,在一起吃岂不是委屈了你?”
这……
云若烟想了想:“那我向师傅师姐告个别吧?”
“不用。”墨非离伸手握住她的手,“我已经说过了,我们现下就可以直接回家了。回家,给你做一大桌子你喜欢吃的饭菜,让你吃个够。”
墨非离的反应似乎是有些反常的。
云若烟环抱住他,伸手握住了他披散在身后的长发,抬起眼睛看他,困惑的道:“你今天怎么这么好啊?”
墨非离轻笑:“我一直都这么好。”
“咿,今天最好。”
墨非离故作怒态:“难道我对你好还不行?”
“行行行,你最好啦!”云若烟轻笑着抱住他,“要是以后你也能这么好就好了……”
他怀里的这个人。
是他的确一直想护着的人。
只是……
他眼底溢出几分的伤情。
隐于山色。
可见不可寻。
良久,他才动了动胳膊又抱住了她。